李浮图正打算告辞,可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几秒后,房门打开。
是马面。
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李浮图回过头。“有事?”
马面朝秦羽衣看了眼,眼神有些古怪。
李浮图目露疑惑。
马面将目光从秦羽衣身上收了回来,看向李浮图:“……师傅,师娘回来了。”
李浮图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可很快喜色又逐渐沉淀下来,就仿佛是在变脸。
“你先吃,我有点事要处理。”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
秦羽衣无声点了点头,目送他和马面离开。
师傅。
师娘。
马脸刚才说的这两个词汇,她听得很清楚,也大抵猜到了回来的人是谁。
按照李浮图的说法,只要那位回到地府,她所中的尸毒就有救了,可不知为何,秦羽衣此时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喜色。
……
修罗塔第十八层。
“师傅,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马面就像是有急事一样,头也不回的转身,眨眼就消失在了李浮图面前。
李浮图也没拦他,推开大殿的大门。
偌大的宫殿内,空空荡荡,静谧无声,只有一道人影坐在最前方的铜座上,如果不仔细看,还根本难以发觉。
李浮图像是松了口气,笑着走近:“你终于回来了……”
“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大殿前方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嗓音,听起来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笑意。
随着话音,她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那双紫眸始终盯着李浮图,伴随距离拉近,闪烁的光芒越发的惊悚妖异。
她嘴角带笑。
“给我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龙国。
杭城。
千岛湖。
最核心位置的一栋别墅。
“大哥,都已经快五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家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秦破军看向自己的大哥,关切与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秦破虏此时也坐在书房内。
秦羽衣既然被带走,那他还留在昆南抓巫木枯也就失去了意义。
秦家家主秦破城摇了摇头。
“大哥,我们当时的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秦破军委婉的道,其实他一直都不太支持把宝压在一个外人身上,哪怕那个外人是羽衣名义上的未婚夫。
毕竟,这可是生死大事。
“破军,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
秦破城话音刚落地,书房门被敲响,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端着几杯茶走了进来。
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秦破军脸上的忧虑之色瞬间收敛,笑着喊了声大嫂。
当得起他这句称呼,这个女子的身份无需多做揣测。
秦破城的妻子。
秦羽衣的母亲!
“准备吃饭了。”
她笑着把两杯茶给两位小叔子递了过去,最后一杯放在了秦破城面前,没有多做打扰,很快端着茶托就重新退出了书房。
等书房门关上,秦破虏扭头。
“大哥,大嫂……还不知道羽衣的事?”
秦破城端起茶杯,无声摇了摇头。
秦破军轻叹道:“这种事,大哥怎么和大嫂说?大嫂还认为羽衣是在配合官方在昆南执行任务,就算云轩那小子,我都严令他最近不要过来,那孩子藏不住事,我担心会被大嫂发现。”
秦破虏沉默下来。
大哥现在虽然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他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掌管家族这么多年,大哥早就已经学会把情绪伪装起来,哪怕是在亲兄弟面前。
因为这已经是一种融入到骨子里的习惯。
自己虽然没有做过父亲,但从羽衣逐渐长大成人的这二十多年来,他从大哥身上,看到了父爱如山四个字。
沉默了一会,秦破虏缓缓开口:“二哥,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或许不了解那个孩子,但是我和他接触过,他既然敢把羽衣带走,就肯定有把握把羽衣治好。”
“其实我也知道,他和我们秦家无冤无仇,他大抵是不会故意害羽衣,可是现在主要是连他带着羽衣去了哪都不知道,心里难免有些没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