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等你睡着我再去睡。”
“为什么?”
姚晨曦纳闷道,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李浮图瞥了她一眼。
“你这样,躺你身边我睡的着?真拿我当柳下惠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姚晨曦撇开头,看向电视,捋了捋发丝。
“谁让你控制了。”
她的声音并不低。
李浮图一怔,看着她,继而笑道:“我身上有伤,有心无力啊。”
“你受伤了?”
姚晨曦目光立即收了回来,脸色紧张。
“没事,已经快好了,但也得注意不是。”
李浮图嘴角轻佻:“要是运动太过激烈,把伤口重新崩开,可就不好了。”
“下流!”
姚晨曦嗔骂了一句。
然后,她站起身。
“那我去睡了。”
“等等。”
姚晨曦回头。
某人恬不知耻道:“不默写女戒,要不我们来默写唐诗?”
“唐诗?”
姚晨曦目露疑惑。
“什么唐诗?”
“譬如……二十四桥明月夜之类的……”
姚晨曦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看到这家伙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嘴唇上,终于明白了过来。
“你无耻!”
她脸蛋几欲充血,拿起毛巾狠狠地砸在了某人脸上,然后快步跑进了卧室。
李浮图把带着湿意的毛巾从脸上拿开,哈哈大笑。
当晚,或许是为了信守诺言,没有默写的女戒的东大最美女教师,跪在了床上,上身低伏着,选择了另一种反省方式。
李浮图躺在床上,享受着那种致命的温润感,以及那只柔嫩的小舌,一时间不知道身处天上还是人间。
窗外,月色如纱如水。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在想什么呢?”
退房回来的姚晨曦,打断了某人脑海中的意淫。
现在不是旧社会封建时期,女权主义越来越严重,姚晨曦虽然此时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过了今晚,明早她还会不会如此乖巧,那都是两说之事。
还指望着过上封建地主大老爷般的生活?
恐怕也真的只能想想而已。
李浮图暗暗叹了口气,思绪回归现实,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姚晨曦也没多问,重新挽起他的胳膊。
现在做出这等程度的亲密举止,她已经越来越自然了。
两人乘电梯上楼,回到总统套房。
“我先去洗澡。”
李浮图点了点头,目送姚晨曦走进卧室。
姚晨曦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披了浴袍,雪白的浴袍更加映衬出她的冰肌玉骨,浴袍胸襟前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但这并不能让人满足,反而更加容易使人促生出顺着锁骨向下一窥究竟的欲望。
她拿着毛巾,擦拭着乌黑湿润的秀发,有几缕发丝不可避免的沾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两种截然相反的色彩呈现出让人心头燥热的视觉魅惑。
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李浮图同志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到脚步声,回头,即使看到姚晨曦穿得如此清凉,也面不改色,像个得道的高僧,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
“晨曦,过来一下。”
姚晨曦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顿时,一股发香与沐浴露还夹杂着体香的混合香味扑面而来,挑战着人的忍耐神经。
不过某人此时像是屏蔽了五感,他把放在旁边的一堆纸以及一根钢笔放在了姚晨曦面前的茶几上。
“干什么?”
还在擦拭着头发的姚晨曦动作一顿,看着那堆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纸和笔,不解的眨了眨眼。
某人一本正经。
“你不是答应我要进行深刻的反省吗?”
在姚晨曦疑惑的注视下,他接着道:“你饱读诗书,想必应该看过女戒吧?”
“来,把女戒给我默写一遍。”
默写……女戒?!
姚晨曦眼眶不由自主放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某人一脸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
委屈求全了整整半天的姚晨曦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毛巾捏在手里,愤懑道:“李浮图,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默写女戒?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封建地主吗?!”
李浮图微微皱眉。
“不是你刚才自己答应要好好反省的吗?你可是东大的教授,自己说的话,难不成不认账吧?作为教育工作者,自己都不能做到言而有信,那还如何教育学生?”
“你……”
姚晨曦紧紧抓着毛巾,指甲都扣进了毛巾里。
她盯着李浮图好一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