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那些侍卫的身后,王公公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那里。
慎刑司内,一声声惨叫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王公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掏着耳朵,他在宫中多年,这样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只是这声音着实刺耳了一些。
“赵嬷嬷,你们这慎刑司的刑罚这几年倒是越发厉害了一些!”王公公轻轻的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嬷嬷偷偷的瞄着他和皇上如出一撤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公公,不是奴婢心狠,是这宫中有些人呀,你若不用些狠招,她就不堂堂正正的做人!每日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王公公难得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轻声道,“你这话说的还有些道理,若是不用些狠招,有些人就不喜欢堂堂正正的做人!”
“嬷嬷,那小太监守受不住刑罚,招了!”
“那他有没有说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
“昭仁殿的贵人!”
外面的雪依然下着,整个后宫的气氛也如这天气一样带着几分寒意,昭仁殿的贵人设计陷害上官贵人的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昭仁殿的房间内,夕瑶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际,只是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宫女在她身后着急道,“贵人可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若是让皇上知道此时乃是你陷害上官贵人,恐怕……”
夕瑶浅笑,笑容却是和上官曦截然不同的妩媚,恐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
可有些事……
离年节越来越近了,整个皇宫都焕然一新,枯树上被扎了漂亮的绢花,屋檐下挂了层层的彩绸,就连宫里的宫灯也比以前的好看了许多,那些平日里用的物件也一应俱全的全部都换成了新的,整个皇宫弥漫着一股欢乐的气息,只有凤仪宫内,仿佛被人们遗忘了一般,除了膳食依旧和往常一般好之外,再也没有了别的可以让人高兴地事情了。
几个宫女也恹恹的站在上官曦身后,脸上的表情带着些消沉。
原先她们看见上官曦被软禁,以为凭着皇上对上官曦的宠爱,应该不用几日就会把她放出来,可没想到,这皇上虽然不曾苛刻她,一应生活用品还是最好的,却也不曾将她放出去,马上就是年节了,或许她们这个春节就只能跟着这位上官贵人被软禁在这凤仪宫了。
上官曦也感觉到了她们略略有些消沉的气息,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不说话。
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同样的桌椅板凳,同样得风景,和同样的面孔,若是日日都看,着实会让人闷得慌,不过这天空却不一样,或晴,或阴,或乌云密布,或一汪碧蓝,即使那些云彩,也能变换出不同形容的东西来,于是上官曦每每闲了之后,就会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的天空发呆,
玉蝉怕她憋出个病来,每每这个时候就站在上官曦身后喋喋不休道,“小姐,再不咱们玩羊拐骨吧!奴婢想玩羊拐骨了!”
上官曦其实是不愿意和玉蝉玩羊拐骨的,因为玉蝉每每和她玩羊拐骨的时候都怕她心情不好而输给她,让她赢得着实没有成就感,其实她想告诉玉蝉,即使她不让她,她也能赢了她的,可又怕伤了玉蝉的心,所以上官曦在一次又一次的赢了之后,越发觉得无聊。
若是慕青在就好了,以她的性子定会赢的她想要揍她。
终于,玉蝉放下手中的羊拐骨,想了想道,“小姐,你是不是想皇上了?”
上官曦扯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大大咧咧道,“哪有,他都把我关在这里了,我干嘛要想他!”
玉蝉没有说话,而是莫名其妙的叹息了一口,叹的上官曦的心里一阵心慌!
其实她确实是想夜子寒了,想他如今在干什么,想他会不会关自己一辈子,想他会不会信了那件肚兜是冷逸送给她的。
他若是信了,她又该怎么办?
雪花如蝴蝶一般从空中飘了下来,上官曦抬起头,任由那些雪花飘在她的脸上,身上,玉蝉忙寻了一把如牡丹花一样颜色的油纸伞过来给上官曦遮在脑袋上,生怕那些雪花会落在上官曦的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