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重新记起来了自己本次缺考的目的,有人要挖他的墙角,他不能坐视不管,他一定要盯着,紧紧地盯着,不允许任何人有那样的机会,她的父母在场他们也会采取行动的,就像那晚她爷爷造访他自觉自我介绍,像个登堂入室的小偷一样,他可不能让那些人把自己的宝贝给偷走了!可不一会儿,她走了,她的父母还在那个地方,后来也往相反的地方走了……他一定是要跟上她的啊……绝对啊……
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她买酒,他买启瓶器;她爬上了天台的栏杆,他终于不能置之不理了,他抱她下来,这可是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他真的怕自己激动地一时手抖,没有救到人反倒是把人给推下去了……
看着她一脸无辜地拿着没办法开启的酒,他帮她开了,心想这还是头一次她在寻求他的帮助,也庆幸自己在她买酒的时候准备了启瓶器。他真的很高兴,他不停地叫着她,她应了。他在想,他这分数因为启瓶器会多加一分吗,可是他又很忧伤,他高考缺席,如果她知道了这分估计要扣成负的吧?可是,他真的不后悔,即使没有她的那句邀请:我们开房吧……
折腾了那么久,他不累吗?他还真的有些累,并且还有种“精尽粮绝”的感觉,但是睡不着,他的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不停地开垦着他的土地,那片有宝藏的土地。可是啊,他的缅累了,他可不能再累着他的宝贝了……
等他醒来,那暗灯还在亮着,他的缅主动抱着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她,带有笑意的眼睛,可不是那种有些强装凶狠的眼睛,他吻着她,有技巧地吻着她,那么多次了,足以让他强装一下“老司机”了。可不是么,他的缅很快就有了反应,正在他准备进入的时候,酒店的房门被人踹开!
一个年轻的军官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被薄被掩住赤裸着身体的两人,那满脸的怒火好似在看着一对奸夫淫妇,他头顶的军帽还真的很适合他现在的状态,绿的耀眼,绿地发光……王免很得意啊,这么开心的事情,他正好缺少一个昭告天下的见证人啊,这个估计是他的情敌之一吧,他可真的要好好表现一下了,可不能浪费了他这个观众,这种被情敌“捉奸在床”的感觉可是令他兴奋地要命。他一个挺身,继续了刚刚没有完成的动作,他的缅动情地“嗯”了一声,他尽情得律动着……谁知,突然的一声枪响,差点都让他痿了!
王免回头看着那个军官,他已经脱掉军帽和带有军衔的军装外套,正愤怒地用枪指着他:“崇晏,你给我让开,我要一枪崩了这个混蛋!”
她和他估计就这样结束了吧……可是又好似没有结束……
他好像就是她的一个影子,她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没有交集,却又联系紧密。
王免很挫败,前所未有的挫败。她的拒绝让他感觉不到,她的“爱”。他也并非沉迷食肉之人,不然在那与中国不一样的环境下,他也许早就投注实践,并精于此道,可是,他就是那个环境里的异类啊,不一样的外表,还有,不一样的择偶观。
可是,他碰到了她,一切终究会逃离他的控制。她怎么就那么完美呢,黑色的短发,胸脯也不大,可他觉得性感,要命的性感,他想与她亲近,他想与她接吻,他想与她……做爱,他真的感觉自己成了一只可怕的野兽,脑海里一直想着她赤裸的样子,他与她正在激烈交合的野兽。他承认,他被自己的欲望疯狂折磨着,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特别是在,有人关注到她的时候。别人说这是“精虫上脑”的典型特征,可他总觉着,他体内的精虫估计是变异的品种,只怕是最嚣张的,那精虫岂止是上了脑,完全就是爬满了他的全身,啃食他的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分辨不得。是班主任点名,他也站起来,看着她自信解题后来两束目光相撞的时候?是她搬到他前座,他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每时每刻都把腰背挺得无比直的时刻?还是那个,他故意制造谈话机会,她的唇划过他的脸?他分不清,究竟具体是何时,好似是一封信,早早就有的一封信,让他知道了她这个人。
那是一封递错抽屉的情书,他打开来看,才发觉这信不是写给他的,但是却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字迹,是写给“王缅”的。那时,他也没多想,也不知道班上有“王缅”这么一号人物,怕是送的对象是跟他名字有些接近的,只是递信的送错地方了?料想着这个情书也能递错,也只能怪那写情书的命不好,他也就扔了。几日过后,他打完篮球回到教室,听那四个小子在那嘀嘀咕咕,谈论着另一个“王免”,他才注意到了这个王缅。
她是个蕾丝吗?这是他注意到她的第一个话题如此私密的疑问。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其实他知道不是在点他,可是他装作迷糊,就那样自以为有些“挑衅”地站了起来,她回眸蔑视地用目光扫过他……打死他,他都不会跟任何人说,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无比香艳的春梦,梦里他无比享受,等他看清对象,这也是他头一次看清,他的春梦对象居然是一个蕾丝?
所以,每次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脑海里就会蹦出那些画面。那些画面真的是太真实,他忍不住对照起来,面孔短发丝毫不差,给他的致命性吸引力丝毫不差,有差别的就是她那冷淡的性子,梦里的她可真是大胆啊,他记得他就那样躺着,就被她带领着,飘飘欲仙了呢……这也成为他在往后的多少年时光,一个心心念念的执念……可惜啊……可是啊……估计他这辈子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