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一直都是王免照顾你……”要谢你就谢他吧。眼瞧沈敖脸色越来越僵硬,后一句崇晏没有说出来。
“是啊,王免王免,在你面前,他一直装成很好说话,很大度的样子。可他转过头来,一直是非不分公私不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他一直在干预你的工作……”不让我与你有碰面的机会。沈敖眉心皱起,言语有些怒意。
“我知道。”崇晏言语淡淡,扯了一抹笑,有些无奈:“知道他的小把戏,知道他的小肚鸡肠。”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说到一半,沈敖这问题无异于自取其辱,王免那么稀烂她还跟他在一起,她估计是,爱惨了他吧……
“沈敖,结束吧。”崇晏垂下眼帘,只有语重心长地劝解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为什么?王免那种人你能接受他,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还没正式表白,就被彻底拒绝的心情,真的有些令人无能为力。
“那种人?哪种人?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很真实的样子,不用我费尽心思去猜他要干什么。可能,他与八年前变了很多,有些时候让人捉摸不定,可我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他爱我,而且我也爱他,这跟他是哪种人没有任何关系。”崇晏言语温和,一字一句,没有半分犹疑。
沈敖心如刀绞,对于王免诬陷他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当初没有王免说的那些话,我是不是,还是有机会的?”
“什么话?”崇晏问。
“他抹黑我,跟你说我跟一个15岁的女生上床,她怀孕了,还用脚踢她,把孩子都踢掉了……这件事,我真的没有……纯属污蔑!”沈敖捏紧拳头,平整的病例顿时多了些褶皱。
崇晏脑中回想了一番,有些迷茫,没有半分印象:“有这件事吗?我不记得了。”有关王免说的一些话,她真的记得不算清楚,特别是在她还未对他上心之前。
“好了,我明白了。”沈敖无奈扯笑,原来无论他是好是坏,她都不可能选择他的啊……他转身想走,他真的不能继续丢人现眼了,可他,还是想跟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恋,画上一个句号的啊:“王缅,从前,有个男生喜欢你,可他一直像是中邪了一样,不断想引起她的注意,可都没有任何成效,后来听了狐朋狗友的意见,做了一些令你反感的事……可他,真的很喜欢你的。”喜欢到,即使崇晏答应跟他交往,他也不忍心在那么小的年纪里碰她……喜欢到,他知道了王免与她发生了关系,失控做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崇晏心中动容,对于沈敖给她的印象,估计就只有他拿刀放在她手背上的那一段吧。她唇角轻勾,往日恩怨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散去:“那你帮我转告他,我原谅他了。还有,真的谢谢他,救了崇昱。”
沈敖背身离开,这应该算是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吧?可在走廊拐角处,发现王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偷听了很久吧。沈敖突然心生一种悲哀,得不到的未见得不好,得到了未见得好,看着王免时刻严防,患得患失的模样,他还真的有些——同情。
嫉妒的同情……
在一旁躲了很久的王免,心潮澎湃,这女人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些话说给他的情敌听,他觉得比单独说给他听要爽,还是爽了n倍。
沈敖已经走了几分钟了,他觉得时间可以了,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出场了。
“在窗户旁吹风,小心感冒了。”王免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崇晏披上。
崇晏瞅了一瞅王免身后,发现没有那个小尾巴跟着:“崇昱呢?”
“他在罗松老婆的病房呢,你知道的,他老婆怀孕了。他今天没睡午觉,那里比这边要清静些。”王免搓着崇晏有些冷的手,即使现在气温渐渐回暖,可总是有些冰冰凉凉。
一行人,面面相觑,
这受到最大冲击的,不是王免,是方园,庄圣美在他面前一直细声细气的,可从来没有这么彪悍过!
“啊?她喜欢的是崇晏啊?”崇昱瞪大眼睛,世界观还未彻底形成,一时有些发懵。
在场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这个小小的未成年,眼看崇晏眉头皱起,王免灵机一动:“刚刚是在开玩笑呢,男女搭配,阴阳调和才是正确的。”
“男女搭配我知道,什么是‘阴阳调和’?”崇昱眨巴着眼睛,望着王免,疑惑地问。
“咳”王免收到崇晏的眼神警告,清了清嗓子:“这是《易经》里面的说法,阴是女,是坤,代表地;男是阳,是乾,代表天。你和崇晏,不就是天和地么,两者都存在在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才会精彩,才是正确的啊……”可不是吗,一个要当上天的佛祖供着,一个每天花尽心思,跪求着能有一块让他“犁一犁”的地,奈何这地撒了种子永远不发芽……他真的是一个很操心的,可怜兮兮的,靠天吃饭靠地长“果子”的农民。
崇昱注意力好似吸引,后刻却又问:“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刚刚说的是‘阴阳’吧?‘调和’呢?你没有讲。”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崇晏打断崇昱与王免的对话,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崇昱眼见崇晏不太高兴,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我都找你们半天了,原来在这里啊。”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罗松,你也来了!”方园一扫脸部阴霾,瞧见来人,顿时爽朗笑了起来。
“不是说临时有事来不了吗?嫂子身体还好?”李迅问。
“小事小事,她是怀孕了,不到三个月,本来还打算带她一起过来呢,今天一大早可把我给吓坏了!”罗松人逢喜事精神爽。
“恭喜恭喜,我们这群人里,又要添一个小家伙咯。”李迅说。
罗松环顾四周,发现了抱着孩子的王免呵一旁站着的崇晏,神情震惊:“大哥,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没请我啊,这可太不够意思了!”当年他结婚,到处找不着这人,他居然自己偷偷结婚了,没有请他?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李迅偷偷扯了扯罗松的衣角,压低声音:“他俩还没结婚呢,那小孩子是崇晏的弟弟。”
“崇晏是谁?”罗松一脸迷糊,奈何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是知道地最少的那一个。
“就是女王缅。”李迅说。
“看来我漏掉了不少的好戏啊!”罗松啧啧出声,当年他真的是一直看着好戏,亲眼看他大哥这种人物,如何因为一个女人从狼狗变成奶狗的,真的大跌他的眼镜。
“可不是。”李迅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