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按照星际惯例,明明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佳肴,偶尔会加瓶杜松子或者混合了姜汁的白兰地,把餐厅空气调到最合适的温度,最舒服的湿度,把二氧化碳和氧气调到黄金比例,让万事俱备,只欠宫之阙用餐。
可是今天镍钢门打开之后,宫之阙一眼就发现餐厅一片昏暗,也没有菜肴的香气,屋内静悄悄,好像进入了冬眠状态。宫之阙眉头一皱,不详的感觉闪过——咋滴,难道明明小天使罢工了?
他轻声走到明明的卧室门口,发现她正襟危坐在小摇篮里,荧光眼闪都不闪,胸前的屏幕上也没有特别信息,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明明,你不舒服吗?”宫之阙半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钛合金指甲,温柔地关心道。
明明端坐着一动不动,在百忙之中回了话:“阙先生,刚刚我在准备晚餐时,又收到一封邮件,但邮件里是木马病毒,我一打开,它就蔓延了出来,想黑进我的智能中枢,我现在正和它掐呢,这小样儿有点能耐,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宫之阙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精神上的支持。其实他并不担心病毒入侵,明明是星科院最高端的智能产品,防护能力一流,经常自我更新,进行杀毒,再难缠的病毒,解决起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也正因为这出类拔萃的抵御病毒和入侵的能力,宫之阙才敢把蛋堡的智能调控功能交给她,让其负责整个家的日常运作,做蛋堡的锦衣卫和大内总管。
不过让他芥蒂的,是邮件携带病毒这件事本身,难道联盟见抢劫案的计划落空,对他怀恨在心,所以用这种手段报复吗?
联盟会这么孩子气吗,这会不会太低估了他家硬件设施的水平?
尚桑靠在门边,听见了他和明明的对话,冷不丁说道:“让明明专心打架吧,我来做饭,金主先生,你想吃什么?”
听到av两个字,宫之阙觉得自己的世界万籁俱寂,全世界十三亿个宫之阙都沉默下来——他心中的高岭之花,尚·禁欲·桑,居然也会躲在小屋里偷偷看av……不过也不算偷看,尚桑大方承认了,算是明目张胆得看。
他心中的禁欲之花,尚桑同志,居然明目张胆地看av!
宫之阙攥着手机沉默了半晌,把原来认知打碎,再重新整合——他实在想象不出尚桑边看爱情动作片边撸的场景,那感觉就好像看见老鼠在拔猫的毛,边拔还边两眼放光,对猫肉垂涎三尺。
不过他的世界混乱了几秒,又恢复了正常——都是男同胞嘛,谁没点“情不自禁”的时候,尚桑再清心寡欲,也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孩子,偶尔放松一下,有利于身心发育!
怀着科学的心态,宫之阙强行憋出“一笑而过”的胸襟,对手机那头说:“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呀,我家里有很多,晚上回去一起看吧!”
宫之阙家里的小黄画、小黄碟是很多,不过都是他少年时期的遗留物,年轻发育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对那方面浮想联翩,于是他买了很多有的没的,在家里慢慢“研究”。他爸爸不知道这事儿,不过宫阑知道。
每次看见宫之阙面露淫荡的笑容时,宫阑总是投去嫌弃的一瞥,默默走开。不过后来宫之阙觉得一个人看没意思,就拉着宫阑一起看,那天晚上,他俩都第一次遗精了。
不过长大成人后,宫之阙很少再看,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和日常应酬上,闲下来时就打高尔夫和太极,那些小黄物都不知道沦落哪个角落里憋屈了。
尚桑把闪盘放进裤兜里,把整个房屋调为“休眠模式”,然后把大门关闭,将门上的语音提示功能都解除了,省得外人再来时,可以根据语音提示来判断屋内有没有住人——尚桑吃过这个亏,不过好在那姑娘当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也没有再出现过。
一切处理好后,他转过身,见宫之阙倚在他的敞篷车上,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把玩着手机,看样子很是清闲。
“你没开车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