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奢华的大床上躺了一个女人,穿着宽大的浴袍,露出来的手臂和脚腕处的皮肤极白,和玄色的床单相互映衬,看着就让人血脉贲张。
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和一条床单,床单上有着点点血迹,一看就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儿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爱的盛宴。
许思凉在床上闭上眼静静地躺了好一会,才睁开了眼睛。她精致的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疲倦,但眉目婉转间却有一种惊人的魅色。
她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想着刚才那人的毫不留情的发泄,她忍不住舒出心口的气,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浴室的门被打开,林镜穿着浴袍徐徐走出,拿着毛巾杆擦着头发。浴袍宽松,行走见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许思凉,努努嘴伸手将毛巾递给她。许思凉无奈看他一眼,最终还是直起身子接过为他擦拭湿发。
浴袍有些滑落,露出的皮肤雪白更甚玉色,但在那玉色之上,却有点点梅花点缀,尤其肩膀,几处嫣红。
“怎么回事?是林兰干的?”她见他神色不豫,柔柔问道。
今天宴会上他莫名其妙的失踪,她甩开单子枫后怎么找也没有看见,最后她被张记北引到湖边亭子里的时候才看见他。
那时候他面色潮红,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套,也亏得他能忍得住,让张记北喊她过来。否则,林家家主当众发情那还得了?!
林镜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一言难尽啊!”
然后他将林兰下药、张记北赶来在楼下接应他,而他在老头子和林兰即将进来之时跳了窗的事情和她说了。
却莫名地将房间里他差点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发情给隐瞒了,想到那个女人最后的一口唾沫,啧吐得真带劲,只怕她没能力去承担后果。
许思凉听完他所有的话,莫名觉得有些搞笑,更多的却是一种心酸。
林镜私生子上位本是不易,如今好不容易掌了林家大全,那些个族老兄妹们,还是无一个真心待他,一个个盼着他堕入地狱。
“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她轻轻擦拭他的头发,这几个字一个一个吐出,金玉之声。
意料之中她的反应,林镜微微一笑,取走她手中的毛巾,转身将她的腰虚搂一把,两个人一齐倒在床上。
他看向她,面上不再带着那种阴冷的神色,而是一种脉脉的温情。
他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许思凉的脸不禁有些发烫。
身旁的这个青年才是她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人啊。和单子枫的所谓联姻不过是家族所定,她自己对单子枫也并无男女之情。而林镜不一样。
那时林家祖宅紫藤花架下睡着的清瘦少年被来做客的她看见。少年清俊而斯文,可惜身量太过瘦弱,眉目清朗却又隐带阴郁,他就那么睡在地上,睡在一地紫藤花瓣中间。
她父母与林兰父母交好,她也常来做客,却从未见过这个人。她心思通透,联想到最近有关林家的传闻,便知悉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