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伊人走过去扶着顾霆笙进浴室，她站在洗手池上帮他装水挤牙膏，最后递给他：“诺。”

顾霆笙摸索着，韩伊人将牙刷放在他的手里，顾霆笙握住她的手：“如果我的眼睛一直看不见，你会一直照顾我吗？”

“不许瞎说，你会好起来的。”

“韩伊人，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对吧？”

“快刷牙吧。”韩伊人避开话题。

顾霆笙没动，“平时你都会应下，怎么今天转移话题了？”

“你不是说我会应下吗？怎么还问？”

“我想听你亲口回答，这样我才安心。”

韩伊人说不出口，她怕她会食言，她怕她今后做不到了。

“顾霆笙，你记住，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顾霆笙笑了，笑得像个大男孩一般：“韩伊人，我也爱你，爱你一辈子。”

韩伊人紧紧咬住下唇：“嗯，我知道。”

顾霆笙开始刷牙，韩伊人透过镜子望着他，流下眼泪。

顾霆笙，我爱你。

顾霆笙刷完牙，韩伊人浸湿了毛巾，帮他擦脸。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很轻柔。

“今晚你可以陪我了吧？”

“嗯，可以。”

“确定？不会趁我不注意又跑回去了吧？”

“不会。”

顾霆笙勾起嘴角，韩伊人见他笑得荡漾，问：“你笑什么？”

“秘密。”

“你要乖乖养伤，什么都别想！”

顾霆笙的笑容僵住：“咳咳，你脑子里都想了什么！”

“你脑子想了什么？”韩伊人反问。

这回换顾霆笙尴尬了。

“走吧，出去吃早餐。”韩伊人扶着顾霆笙出去。

早餐过后，叶特助惯例过来禀报公司的事，只不过今天他没带文件了。

“顾总，顾董说他会回公司替您坐镇，您就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不要操心公司的事。”

“嗯，知道了。那你就好好辅助顾董，有什么事情再向我说。”

“明白！”

叶特助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