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和焦急取代了之前的愤怒,让傅槿宴更加难过自责了。
都怪他,为什么一副质问的口吻,还是这么突然,换谁都受不了,何况是这么爱自己的她。
想到这里,他给陈盛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陈盛,帮我查查笑笑现在的定位。”
陈盛正在吃饭,接到电话时一脸懵逼,“傅总,您说啥?”
查总裁夫人现在的定位,他耳朵没坏吧?
“傅、傅总,夫人的手机是关机了吗?”陈盛犹豫了一下,问道。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不是他们吵架了,毕竟今天汇报宋轻笑这件事的时候,他看傅槿宴的脸色简直可以媲美那个啥。
但这句话他不敢问,他怕被发配到非洲去。
要真吵架了,他今天的汇报绝对就是一个引子,一个导火索,这样来说,他才是引起人家夫妻不和谐的因素之一。
突然有种小命不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嗯,关机了,你先想办法给我定位,限你一个小时内把这事搞定。后面先继续监测着,如果有大变动,及时给我发送位置。找到人了我会告诉你的。”傅槿宴淡淡的说道,然后不等他反应就挂了电话。
陈盛望着“嘟嘟嘟”响个不停的手机,顿时脸一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呜呜呜,都怪他,事情做了就做了,为毛要去跟傅槿宴汇报!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查寻定位本不是难事,难就难在特么的那是关了机的呀!这个很要费一番功夫。
哎,任务既然已经来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做吧,早点查到夫人的位置,也早点放心。
陈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有点担忧,现在外面坏人这么多,夫人看上去又很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宋轻笑:你丫的才是小白兔)。
不过,貌似好几次他们吵架,都要把自己这个无辜的小助理拖下水,真的是蛋疼。
匆匆几口将美食吞下肚,陈盛食不知味,然后结了账就苦逼的赶回了公司。
傅槿宴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浮起一抹疼痛,但他忍住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的念头,冷冷的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你不都有定论了吗?我还能说什么。”终于,宋轻笑心灰意冷的说道,“我无话可说。”
她不想解释了,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这样认为了,解释不过是掩饰罢了。
真的相信她的话,解释都是多余的,不相信的话,解释不过只是在找借口而已。
人心就是这样。
她只知道,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傅槿宴的事情就对了。
傅槿宴听到她这么说,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将它扯下来,一把摔在沙发上,然后摸出兜里的烟和打火机,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
路过宋轻笑身边的时候,他目不斜视,脚步不停,直接擦肩而过。
他现在很烦,需要静静,不然他怕自己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他们两人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了,傅槿宴知道,自己身为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包容一点,但那次韩潮看着宋轻笑的眼神,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像一个阴毒的诅咒,时不时跑出来作妖。
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宋轻笑眼睁睁的看着傅槿宴出去了,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在他关上门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像一颗颗碎裂的珍珠,飞花溅玉。
在客厅里愣愣的站了一会,她觉得浑身发凉,又冷又饿,打了个抖,终于迈开步子回到卧室。
傅槿宴来到花园里,坐在石凳子上,一包烟已经抽了三分之一,可见他心里的烦躁。
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抽烟了,只有工作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才会抽上一两根,因为他知道宋轻笑不喜欢烟味,所以更不会在家里抽。
然而,今天,他不得不抽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他始终不敢去回想,自己今天知道陈盛汇报给自己的消息后,还有看到那篇处处讽刺宋轻笑出轨韩潮的花边新闻时,自己心里是多么的愤怒以及难过。
他想收拾一下那个乱写乱说的小记者,然而脑子里始终想着的是韩潮那深情满满的眼神,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难道,宋轻笑真的背着自己和韩潮偷偷有往来吗?
这个想法一出,瞬间让他耸然一惊。
不,不可能的,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让第三者插足呢?
但宋轻笑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去看韩潮呢?甚至还被记者拍到,这种行为,说朋友,好像比朋友来得更亲密,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有了家庭孩子的女人来说,跟除老公外的一切男人保持安全距离,才是她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