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按理说这死人的事估计在县里面都传开了,但到现在也没有人去衙门报失踪案,我估计这死者应该不是住在县里的,可能住在底下的村子里,这就难找多了。”沈纪明说这话时眉头紧皱,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奈之感。
“是啊,好在现在温度不算高,尸体在衙门里还能多放几天。这要是换到夏天,不出两天就要臭了。”另一个捕快也附和道。
他平常都是在街上巡视巡视抓些小偷小摸,哪里会破这种杀人案,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跟在沈纪明屁股后面瞎跑。
现在还有外人在,不是告诉沈纪明关于死者身份消息的好时机,唐易姝只好作罢,告辞道:“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祁旌奚也冲沈纪明二人点点头,示意告辞。
唐易姝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在心里梳理这次出来所得到的线索,没注意少年有个小水坑,差一点就踩上去了。
幸好祁旌奚在后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唐易姝,似是有些无奈,提醒道:“要看路,你在想些什么?”
“想案子。”唐易姝没留意,顺嘴就把心中所想给说出去了。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又补救道:“我只是对这个案子比较好奇。”
这倒不是假话,唐易姝此刻想要破案的侦探欲极强,所说一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是因为死者的身份,后来则是因为她心中愈演愈烈的侦探欲。
“那你想出来了什么?”祁旌奚顺势问道。
“我在想,死者死前是不是去过民巷。”
民巷里面是不是有唐玮杰相熟的人,所以唐玮杰才会去哪里,结果出来的时候被歹人谋财害命,死在附近。唐易姝觉得这个说法还挺合情合理的。
“说不定死者就是住在民巷的人呢?”祁旌奚给唐易姝提供他的思路。
这也是衙门的那群捕快的想法,他们对于死者的身份一无所知,根据死者躺尸的地点,第一个想法就是死者会不会是民巷的住户,或者是民巷哪家住户的亲朋好友。
但是唐易姝当即就否决道:“不可能。”说完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按理说她又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她凭什么能这么肯定地说不可能呢?
祁旌奚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唐易姝有些奇怪,像是对这个案子过于上心了。
能如此肯定死者不住在民巷,那就说明唐易姝知道死者的身份。祁旌奚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只有两种人能知道死者的身份,一个是凶手,第二个是亲人。
亲人是因为对尸体过于熟悉,知道尸体上哪里有疤、哪里有痣、哪里有伤口、哪里有胎记……只有去认尸以后,才能确认死者的身份。
可是唐易姝并没有去衙门看过尸体啊?而且唐易姝一直以来都跟他们住在一起,不像是在安平县有亲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