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柳夫人眼里幸福的光芒突然一点点暗淡下来。

“那年，他们家的生意破产了，大厦将倾，也不过一夜之间。眨眼的功夫，他就从一个贵公子，变成了身负重债的穷小子，他的爸爸也因为破产自杀了，他妈妈被讨债的抓走了。那时候，我们两个第一次知道现实的残酷。”

回想起当年的一切，柳夫人的眼里已经带着泪光。

“所以……”苏悠悠忍不住猜测，“你是因为和这个抛弃了他？”

所以这男鬼才心怀怨恨，死后来找柳夫人的女儿寻仇？

“当然不是！”听见苏悠悠的话，柳夫人有几分激动的反驳，但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眼神又暗淡下来，“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顾雅？”看见信息里出现的名字，苏悠悠不由愣了一下，“这是谁？”

“是我的名字。”一旁的柳夫人缓缓开口，声音好像在梦游一样。

苏悠悠再一次怔住。

“等等。”她慢慢反应过来什么，看向柳夫人，“你认识这个男鬼？”

“我想，我应该认识。”柳夫人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传呼机，嘴角勾起一抹无比苦涩的笑容，整个人语气说在跟苏悠悠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报应啊……我欠下的，却是让我的女儿来还。”

“没什么还不还的。”旁边沉默的池司爵突然开口，抬眼看向柳夫人，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事到如今，你唯一要想明白的，就是你想不想救你的女儿。”

池司爵的话，宛若一枚惊雷，让近乎失魂落魄的柳夫人终于清醒过来。

“你说的没错。”她喃喃自语一样的开口，手在裙子上紧紧握拳，眼睛一点点明亮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救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