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样?”林小可低声念着这几个字,最后抬起头看着池忘,轻声问道:“那池忘你是什么啊?”
池忘嘴角的微笑随着林小可的问题,慢慢变得僵硬,最后连维持都维持不住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十分苍白,紧握住林小可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放松了力道,他的眉头紧皱,嘴巴紧紧抿在一起,显然是一幅不愿意说的样子。
池忘眉皱的越来越紧,眉间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纹路。林小可总觉得池忘这个时候,在那张俊逸温柔的脸上就会显出某种说不出苦涩,看起来既纠结又痛苦。
林小可不知道池忘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但是她却知道她不愿意看到池忘如此苍白脆弱的模样,她反握住池忘的手,声音放得极缓极柔,轻声说道:“池忘,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你被皱着眉头,我心里也很难过。”
最后几个字带着林小可惯常又不易察觉体贴温柔传到了池忘的耳朵里,他看着紧紧握住他手的林小可,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喉咙连带着心里都又干又涩,但是却迟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话,无论鹤觅在未来修为多么高超,灵力多么强大也永永远远依靠着玄秀而活。
这种方法残忍但是却是最有效的防范,西王母为了小儿子费尽了所有心机,在做这个残酷的决定时,她该是如何面对鹤觅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呢?
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等池忘终于从池父的书房里走出来时,池母已经上楼休息了,池忘原本以为林小可也是这样,但是没想到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林小可依旧坐在老位置上喝着手中已经不冒热气的水,他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林小可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像被吓住了似的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小可,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林小可看着池忘怀疑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伯母在对着空气说话,伯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伯母也是神祗,可以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