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识时务的人都不会站起来扫主人家的面子,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本身就是得到主人家容许的。
我心知肚明,天哥自然更是一清二楚,他不紧不慢走到龙四身边,扫了两眼,说到:“讨教讨教?”
龙四却也不惧,一副傲慢的样子说到:“求之不得。”
其他人看在眼里但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三叔也只说了一句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但熟悉擂台的人都知道一旦上了擂台点到为止这几个字其实也就是说了玩的。
一旦拳脚干起来想在打斗中收回力道几乎不可能,而且高手过招速度极快,分毫之间拳头已经落下哪里由得你收回来。
收放自如固然是一种境界,但这种境界并非是你能将打出去的拳头和力道还瞬间收回来,更多的是指你在擂台上的节奏,攻守皆备各种技术应用自如。
龙四态度傲慢嚣张,一副没把天哥放在眼里的样子,摆好了架势就冲他说到:“来吧,若能在我手下撑住一分钟,你们就有了落座的资格。”
天哥却是一笑,悠然道:“客不压主,我让你三招!”
我听得心里一动,论装逼,我还是只服天哥啊!
龙四却跟受了屈辱一样,冷哼一声上去就开打,他是力量型的拳手,每一拳都大开大合力道十足,但同样的破绽也就多了。
天哥并没有急着动手,说是让三招就绝对让三招,三招一过,但见天哥眉宇间一股凌厉之气摄人心魄,只看到他起腿一甩,龙四人已经砸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到自己的那张桌子上,砰地一声将整张桌子都压塌下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一次来赴宴的结果会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但此时给我的压抑却是无比的沉重。
我们往往不会对恐惧本身有任何的恐惧,恐惧的是未知,恐惧的是明明知道有危险靠近但自己却丝毫无能为力,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抗。
宴会的大厅很宽,足够举行一个超大型的舞会,装修还颇有些西方的风味,和电影版傲慢与偏见里的那种建筑差不多,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只是此时的我却没有多少心思来欣赏了。
进入大门,我便看到里面早已经落座了不少人,显然我和天哥并不是唯一的主角,甚至有可能我们根本不是主角。
但能够得到东道主亲自接引这样的待遇的人显然也不多见,故而我们一进去立马就引得许多人伸着脖子观望,神态各异,不一而足。
“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两位便是我叶三的好友,张天和周忍。”
叶三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和天哥,虽然明面上笑的阳光灿烂,可我却怎么都感觉这是皮笑肉不笑。
而他的话刚落下,我就感觉到了一道道并不怎么善良的目光。
“张天周忍?这两位,便是三叔嘴里的两个天才级别的黑拳人物?”
就在三叔的话落下不久,便从靠前的一张桌子上站起来一个人,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的西装革履,肌肉把衣服撑的鼓鼓囊囊的,眼里还冒着绿光,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家伙绝壁是个狠角色。
“小四怎么说话呢,这里是三哥的地盘,轮得到你插嘴吗,还不快坐下。”
他话说完,没等叶三开口,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已经眉头一皱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