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你这说的是人话吗?真真都这样了,你还让她回去,你个天打雷劈的,亲二姑你都害……”
外面是大禾村的人在吵,里面是老穆家的人在吵。
穆双双一家待在自己屋子里,忙着自个的事情,谁也不去管这件事。
但是穆大山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四娘,咱要不要看看去,前头都闹成那样了。”
“去啥去,大哥他们都没出来,你一个病了的人,去了万一磕着碰着咋办?”
余四娘难得在穆大山面前强势一回,以往,对男人她都是千依百顺的,和大多数媳妇一个样儿。
可是这件事可大可小,穆真真要真的被拖去浸猪笼,难保老穆家不会动手。
到时候万一把自己男人推出去了,她哭都来不及。
穆双双在旁边帮着干活儿,刚好听到余四娘的话,心底忍不住对着余四娘竖了大拇指。
老穆家的事情,就应该给他们去磨去。
“爹娘,你们要是累了,就先歇会儿,我把这些蒲扇缝补好,就差不多了。”
自从教了余四娘和穆大山做蒲扇,两个人可谓是上了瘾了,没事就拿着剪刀和针线,缝缝补补的,一会儿功夫就能做上一把蒲扇。
有时候穆双双有事出去了,来不及去摘蒲葵,穆大山和余四娘保管会开始念叨。
这样也好,再过一段时间,等银子挣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还了穆大山的十两药钱,顺便给小寒存上上学堂的束脩。
老穆家的争吵,以桩子娘抓住狗蛋进入了僵持阶段。
狗蛋是老穆家的孙子,他们家小米子是自家的亲孙,如果老穆家不愿意交穆真真,狗蛋也不用回来了。
老穆家院子外终于安静了下来,桩子娘带着狗蛋回了大禾村,桩子在放倒穆大江之后,也走了。
现在,就只剩下二房在闹腾。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穆大忠和林氏咋能不心痛?
他们一开口就是让穆真真回去,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说啥也要把狗蛋换回来。
穆老爷子的脊背一下子就弯了不少,一边是自己的亲闺女,一边是自己的亲孙子,不管牺牲谁,他都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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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好的种子,泼水也不算最后一步,还得在上面覆盖一层草,防止小种子被晒死,或是被附近的鸟类吃掉。
终于做好这一切,穆双双和陆元丰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是看着这块地,从荒地变为平地,再到菜地。
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从呱呱坠地,到能走能跳。
他们心底,既有期盼,又有向往。
兴许,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吃上自己亲手种的蔬菜了。
……
……
回到家,穆双双帮着将穆大山做的蒲扇整理了一番,却不想,老穆家竟然又热闹了起来。
大禾村出现拐子的事情,穆双双原本只是偶然想到了穆真真婆家在那里,却不想,出事的真的是穆真真婆家。
从栽秧开始,穆真真和桩子为了躲懒,就来了老穆家,每天两个人睡到自然醒,吃的还比谁都多,这般的日子,自然是舒心又舒坦,傻子都不会回去。
恰恰是因为这样,桩子家才被钻了空子。
桩子娘只生了三儿子,加上家中有二三十亩地,日子真的算不错,只是每个媳妇一到双抢就比较忙。
穆真真嫁过去没给桩子生孩子不说,还整天想着各种方法偷懒,人家说人心都是肉长的,穆真真白吃白喝了五年,硬是没长颗肉心。
二十三亩地,让桩子爹娘还有桩子大哥、二哥几个人忙活,这般累死累活的,自然就没有顾上自家孩子,结果这一次,他大哥的儿子小米子被人拐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桩子大哥柱子自然将所有的一切怪罪到了穆真真头上。
如果她不躲懒跑了,如果她待在家里帮着看孩子,孩子又怎么会丢……
所以桩子爹娘聚集了一大堆人,过来抓穆真真了,说啥这次也要把穆真真抓去浸猪笼。
“那个婆娘肯定在里头,给我找出来,打死她!”
老穆家的前院,桩子娘挥舞着扁担,冲在最前头,对着紧闭的老穆家大门大吼大叫的。
老穆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解决问题,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任由人家把自己的门板子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