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比较好说话,大家伙儿有啥事儿,也会找她帮忙。
今儿的事情,她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想得罪这些村里人。
三房才分家,在村里根本没啥地位,若是再去惹怒村里人,以后怕是没人愿意和三房来往了。
“没事儿,婶儿,你去忙活自己的,这里我可以应付。”
可是很快,刘子安就发觉自己错了。
一开始他是给小寒、元宝还有小吱讲些小故事,都是一些朝堂的大人物。
三个娃儿听着津津有味,可是忽然加进来的人,却像是脱缰的野马,他说啥,都会反着来。
就好比现在,他讲的是已故大宁朝战神异姓王邢宁天的事儿,几个孩子就揪着邢宁天的事儿开玩笑。
“我才不信,一个人能够搬得动大鼎咧。”其中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子道。
“可事实就是啊。”刘子安耐心解释。
这些都是史书上出来的,不会错。
“那他为啥死了?依我看,就是骗人的呢。”男儿坚信不已。
任凭刘子安咋解释都不听。
刘子安心中多了几分无奈,旁边的元宝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咋这么多废话,爱听听,不听滚蛋!听个故事还不安生了。”
元宝是孩子里的孩子王,有了他开口,刘子安才觉得讲课舒坦了些。
可是过了一会儿,老穆家的人,听到双双请了老师来了,便急不可耐的往这边冲。
“三嫂,我听说双丫头请了个啥子老师来了,让我也瞅瞅呗!”穆香香打头阵,但是事实上,却在人群中搜寻陆元丰的身影。
奇怪,才见了陆元丰和臭丫头一起的,咋就不见了?
{}无弹窗“爹,娘,我回来了。”穆双双冲着屋内叫了一声。
刘子安就见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做了出来,妇人很瘦,但是比起双双,又好了一些,她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刘子安知道那便是双双的娘。
余四娘注意到陌生人,将询问的视线投向穆双双。“双双这是……”
“娘,这是刘子安,给小寒和元宝讲课的老师,今天明天,他都会住丰子家,给两个娃儿讲课。”
一听说是书生,余四娘激动的不行,又是搬凳子,又是泡茶,反倒让刘子安闹了个大红脸。
刘子安在哪个地方都是吃香的,特别是刘子安还是穆双双请来讲课的人。
小寒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手里还抱着那本《礼记》,初看刘子安的时候,他眼神中还是陌生的,怀疑的态度。
等到刘子安和他说起话来,小寒渐渐的放开了。
或许是因为小寒喜欢书,知道刘子安可以讲课的缘故,对刘子安多了几分师生的情分,心中自然是敬佩的。
“双双,你从哪儿找这么个老师,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余四娘将穆双双拉到房间好奇的问。
“娘,您还记得我当初怼我大伯,说那个县城第一名的秀才要教咱家小寒不?”
“你是说,他就是……”余四娘激动的快要昏过去了,她不知,闺女竟然说的是真的,竟然真的认识这般传奇的人物。
“娘,您也甭激动,就一普通人,更不要刻意去巴结,我就觉得读书人罢了,能不能成气候,还得靠后面的步步为营。”
入官场容易,留在京城或者谋一份不错的差事儿难。
刘子安要走的路,比所有人都艰难。
“你这丫头,娘咋会不知道这些,你放心吧,一切平常心。”余四娘笑。
但是心底难免有些激动,她怕刘子安饿着,一个人急匆匆的往灶房里赶,准备去看看晚上吃啥,穆双双收拾妥当,和陆元丰约着去菜园子里摘点菜,当初那块旱地,还是穆双双和陆元丰开荒的地,眼下小白菜倒是长起来了,可以吃了。
加上前几日的大雨,穆双双觉着山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两个人结伴出的门,刘子安在院子里瞅见了,眼神跟着穆双双的背影走了许久。
等到小寒叫他,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