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夏瓜瓜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破旧的衣裳,衣裳上,还有血迹,可惜已经干涸。
穆双双眼尖的看出那是那天邢北辰受伤之后的血衣,她记得陆元丰说过,衣服已经处理过了。
至于为何在夏瓜瓜手里,穆双双不得而知。
可是她快速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抢过血衣,顺便给了夏瓜瓜一个巴掌。
“夏瓜瓜,你太无耻了,连丰子上次打野猪穿的衣裳你都留着,他是你哥哥,你咋能有这么龌蹉的想法?”
夏瓜瓜被打蒙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她错愕的看着穆双双,显然是不敢相信穆双双敢打自己。
“你……”
夏瓜瓜刚开口,就被穆双双打断。
“你什么你?我和丰子的事情,是经过我爹娘同意的,孙媒婆都知晓,就等我明年及笄之后下聘了,难不成,你觉得你的地位比我高?”
穆双双挺起胸脯,大声质问夏瓜瓜。
都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夏瓜瓜这会儿解释道:“大家不要相信她,那衣裳不是陆元丰的,陆元丰根本没有这样的衣裳,那是那个邢北辰的。”
“你咋知道丰子没有这样的衣裳?你见过他的衣柜?夏瓜瓜,趁着村里人都在,咱把账算清楚。
上次是不是你用剪刀将丰子的衣裳都剪烂了,害他没衣裳穿,只能东拼西凑的弄了两身衣裳?”
“我……”夏瓜瓜一阵心虚,这事儿,她确实做过。
可也不代表她手里的衣裳是陆元丰的吧!
“大伙儿瞅见了吧,这个夏瓜瓜做啥事儿都吞吞吐吐的,很明显,就是心虚!”
“我也不知道我和丰子咋得罪她了,就咬着我和丰子不放。”
“大伙儿看着丰子长大的,他是那种会轻易许诺的人吗?夏瓜瓜说丰子说的会娶她,这事儿,根本是夏瓜瓜在造谣,其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丰子手里的那几亩地。”
{}无弹窗村里不少人和邢北辰打过交代,看着也觉得邢北辰是个特别和善的人。
如今被夏瓜瓜说成罪犯,大伙儿一时间都接受不了。
陆元丰还未进灶房,所以夏瓜瓜的话,自然是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夏瓜瓜的脸皮不可谓不厚,不顺她的心意,她就想毁掉,也不管自己说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陆元丰皱了皱眉,转身冲夏瓜瓜道:“闹够了?疯够了?夏瓜瓜,你到底要往多少人身上泼脏水才肯罢休?”
“我没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那个邢北辰还在你家里治伤。你竟然敢骗村里人,说那是你们家的表亲。
陆元丰,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吗?你娘嫁给你爹的时候,你娘娘家的人,就和你娘断绝关系了,根本没有亲戚会和你们来往。”
夏瓜瓜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摊开在众人面前。
在大伙儿错愕不止的时候,又开始煽动村里人。
“大伙儿听我说,那日,我在外头,见到陆元丰和穆双双,在照顾满身是血的邢北辰,还给他请了郎中,在屋子里头治伤。
那个邢北辰,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不是啥好人,兴许会给我们二贵村带来灾祸,大伙儿想想我们二贵村的老人、小孩,要是被穆双双和陆元丰的举动连累了,要咋办?”
夏瓜瓜此刻是背水一战,既然她得不到的人,也不能留给别人。
只有将陆元丰和穆双双都赶出村子,她才能安心!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些事,不关系到自己,看看热闹就算了,若是关系到自己,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丰子,那个邢北辰到底是啥人?夏瓜瓜说的是对的?”村里有人问。
“当然是真的,我也瞅见那人浑身是血的样子,看样子像被人砍了无数刀,你们说正常人哪里会被人砍?”
说话的人,声音粗嘎,像公鸭嗓一样,不就是那个被穆双双用马蜂蛰的半死不活的马猴儿是谁?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终于恢复了。
只不过脸上还有马蜂蛰过的痕迹,坑坑洼洼的真是丑死了。
他当然没见过邢北辰受伤的样子,只不过能够让陆元丰和穆双双吃亏,他是乐意撒这个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