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穆老太提起手,重重的砸在炕上。
“你放屁!金银儿,你少给我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我儿子和那个阮小娇咋啦?清清白白的啥都没有。
你要再给我造谣,我撕烂你的嘴!”穆老太一边说,一边还要从炕上起来。
金氏连连后退。
态度更加的卑微。
“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未雨绸缪,提早做准备,别让那个阮小娇有机会和丹丹爹发生不好的事儿。”
穆老太愈发的生气,她一下就从炕上跳了下来。
“我说金氏,你脑子有坑吧?莫说我儿子和那个阮小娇没啥,要是有啥,关你屁事儿?
你是给我们老穆家生了男孙,还是给我们老穆家做了贡献了?
我老太婆告诉你,明年要是再不生男孙,我让大德休了你!”
说完,穆老太按着金氏的腹部,硬生生的将金氏推出了自己的房门。
她嘴里用力的啐了一口唾沫,骂咧道:“金氏这死婆娘,整天尽来写幺蛾子,不行,我得告诉大德,早些做准备,要是再生不出儿子,休了算了!”
穆老太穿好衣裳,径直去了堂屋。
这会儿,穆大德和阮小娇正聊得起劲儿。
见着穆老太来了,阮小娇一脸欣喜的上前。
“伯母,我方才在县城,给您和伯父看了一匹布,待会儿让大德给你送过去。”
一听有东西送,穆老太顿时乐开了花。
说话也不将阮小娇当外人了。
“大德啊,我是来告诉你,你那媳妇不是省油的灯,方才还说你和娇娇有啥不可告人的事儿!”
穆大德和阮小娇身子一颤。
两个人都有些惊慌。
但是穆大德还是稳住了,他用眼神示意阮小娇不要害怕。
“娘,金氏说话是这样,喜欢胡言乱语,我回去教训她一下。”穆大德道。
“儿子,娘也不说你,就是劝你赶紧找个能生儿子的媳妇,这女人啊,不生儿子,和咸鱼有啥分别?”
“你咋在我男人马车里?”
金氏出于宣告主权的目的,直接用了村子里最鄙陋的称呼。
目的,就是为了让眼前的女人找到自己的位置。
阮小娇瞅着金氏,有些不悦,再一想起穆大德说的,当初要不是金氏给他下药,现在站在穆大德身边的,就是自己了。
“穆夫人说话到时候粗鄙的很,我一直以为,穆夫人虽然长在乡野,但是德行应该配得上这举人夫人,到头来,还是我想错了,穆夫人和其他村妇并无区别!”
“你……”金氏知道阮小娇是在笑话自己,脸色并不好看。
“你什么?还不扶着阮姨娘。”穆大德从马车里抬头出来,听见金氏和阮小娇的争执,直接道。
金氏的脸色立马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欣喜的样子。
“丹丹爹,你终于回来了,方才丹丹和英英还在问我,你啥时候回来,有没有给她们带好吃的了。”
金氏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挽着穆大德的手腕,给阮小娇一个下马威。
但是被穆大德不动神色的给弹开了。
“你做娘的,也别整天宠溺两个闺女,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该成亲了,老赖在家中也不是个事儿。”
穆大德才吃饱喝足,对于金氏,他是兴趣缺缺。
加上阮小娇还在,穆大德对金氏态度自然不好、
金氏想通过穆大德打压阮小娇的办法失败,气呼呼的进了老穆家的宅院。
穆大德紧随其后,阮小娇也跟着一起进了老穆家的院子。
三个人的组合,着实奇怪。
穆大德和金氏才是夫妻,可是和穆大德并排走的,却是阮小娇。
金氏被迫走在前头,她生着闷气,思来想去,决定找穆老太告状。
穆老太屋里——
金氏拎着从自己屋子里拿出来的两个桔子。
别看这桔子是乡下常见的水果,可到了这个寒冬腊月这个时候,桔子就不便宜了。
大伙儿保存桔子的法子比较老旧。
在一个边窖里头塞上一把干草,桔子放上头,然后再铺上一把干草。
这样一层层的下来,能够放不少的桔子,但是这并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