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大年更想做的事儿,是代替穆大郎,好好“照顾”黄碧桃。
此刻,穆大年觉得,老天爷对他不薄,蹲守了这么久,他今天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看大郎媳妇儿。
他慢慢摸索到了炕边。
眼看就要摸上炕了,黄碧桃忽然发出一声轻咳。
霎那间,穆大年吓得屁滚尿流,魂不附体,眼瞅着就要往外冲出去了!
但是他很快就稳住了。
他想起大郎并不在家中,既然这样,一个小娘皮,他一大男人有啥好怕的?
对于穆大年来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咳嗽,可对外面的大郎和陆元丰来说,这便是行动的暗号。
第一声咳嗽代表警戒,等到第二声咳嗽的时候,代表两个男人,要冲进来正式行动。
穆大年终于靠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炕。
他伸出手,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摸到黄碧桃玲珑有致的身材,或者软香的柔荑。
只是那是一下,下去,摸到的竟然只是软乎乎的被子。
“咋会这样?难道没人吗?”穆大年,喃喃的道。
“不可能,明明有咳嗽声!”
忽然,一个麻布袋从天而降,将穆大年的头,紧紧的盖住。
接着就听见又一声咳嗽。
棍棒像雨滴一般,落在穆大年身上。
穆大年痛的嗷嗷直叫,他道:“碧桃、碧桃,你干啥呢?是我,我是你五叔。”
“五叔?哼,你来我房里干啥?”黄碧桃问。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赶紧放了我,我有话和你说。”穆大年试图让黄碧桃放了自己。
“有话说?大晚上的?进我房里?”黄碧桃冷哼一声。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嗷呜……疼死我了。”
穆大年还没说完话,穆双双朝着他的屁股一木棍上抡去,穆大年觉得自己屁股都裂成了两瓣,嘴里又开始发出哀嚎声。
一听要去给穆老太倒茶,林氏慌了:“我不去,爹,娘自从腰伤了,躺在炕上,就跟被疯狗咬了一样。
逮着谁,骂谁,早上我去送早饭,差点没扒了我的皮。”
“老二媳妇,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啥叫你娘和疯狗一样?这种话你敢当着你娘的面说吗?”穆老爷子问。
林氏赶紧解释:“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想说娘最近脾气不好,您要让我去给她送茶水,不是让我赶着去送死吗?
我虽然只是您的儿媳妇,但您也要对我好点才是。”
穆老爷子气了个半死。
“行啊,老二媳妇。让你送个茶水,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要不去我就让别人去。”
“碧桃……”穆老爷子刚想叫黄碧桃去,却想起上次和穆老太吵架,穆老太用黄碧桃做借口的事儿。
“大年,你这两天不在,你娘应该想你了,端茶倒水这事儿就你去吧,顺便和你娘打声招呼,你回来了,免得你娘担心。”
穆大年忙不跌的点头:“爹,这事儿,交给我来做,您放心。”
晌午饭吃过,黄碧桃留在饭堂里收拾,穆大年故意慢慢吞吞的留到最后,就是为了单独留下来看看黄碧桃。
今个夜里,穆大郎不在,他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替侄儿照顾、照顾媳妇。
“碧桃,今个大郎不在,你要是晚上害怕,记得来喊五叔啊。”穆大年道。
黄碧桃一双双眼睛顿时气的通红。
她大骂:“滚!你给我滚,小心我喊人了。”
穆大年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我走,我马上就走。”撂下话,穆大年真的走了。
黄碧桃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想到今晚还有重头戏,她肯定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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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穆双双和黄碧桃埋伏在屋内,陆元丰和穆大郎在屋外。
两个人找了两垛草作为遮挡物,挡住自己,静待穆大年的到来。
时间过去了许久,穆大年都没出现,其间黄碧桃好几次都想起身去外面喊穆大郎进屋,怕冻着穆大郎,要不是穆双双陪着她,她早就没了耐心。
“双双,都这么晚了,你说他还会来吗?”黄碧桃问。
“当然会,只要那个人是穆大年,只要他对你有企图。”穆双双道。
“可是,双双,我害怕!”黄碧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