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抓到蛇,非得在山里,或者土里挖蛇才行,这还得是高手。
于大海做的决定,真真是太正确了。
不过,这蛇她有用,蛇羹是喝不成了!
“于大哥,这蛇,我有用,怕是不能给魏大厨做蛇羹了,不过我要是还能抓回这些小东西,就给魏大厨如何?”穆双双问。
“当然好!不过那蛇挺多的,你可得小心些,若是可以,就往手上套个布袋子!”于大海道。
“恩!我知道了,谢谢于管事,你先带我去瞅瞅那蛇吧!”
穆双双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去看。
“成!你跟我去后院!”
于大海领着穆双双,到了后院墙角的一个竹篓子边上,将篓子一揭开,里头蜷缩成团的蛇,就有半篓子。
我滴个乖乖啊,这得是好大的一出戏啊!
择日不如撞日,她今儿先去给马财主送条小乖乖,看看这孙子,到底能吓成啥样!
看到了蛇,穆双双心情大好。
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伙计们瞧见东家心情这般好,自个也跟着高兴。
不知不觉,这一天的活儿,又做完了。
还不知道疲倦。
快到黄昏的时候,穆双双将蛇篓子放在了马车里,又将仔细的栓了外绳,就怕这些宝贝跑了,没有折磨马财主的物件儿。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二贵村。
路过老穆家主宅的时候,穆双双停了下来。
停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里头倒是热闹的很,就是不知道,今儿夜里,他们会不会比现在更热闹。
想到这些,穆双双快速回了家。
穆双双回去第一件事儿,就是和穆大山说今儿不去余家村的事儿。
穆大山自己也是这个打算,每天来回的跑,闺女都要累死了。
“双双,今儿晚上你好好休息,洛白夫子的娘说过来给咱做晚饭!”穆大山心疼的看着穆双双道。
“你耳聋啦?到底是我吵,还是那两个小畜生吵?那两个小畜生嚎丧,嚎成那样,你听不见?”
李氏嘴里出来的话,刻薄极了!
就连余二郎听了,也忍不住皱眉。
“你这嘴巴咋这么臭?大宝和二宝才出生几天,你就这么咒他们,你对得住你的良心吗?”余二郎斥责李氏。
“良心?好你个余二郎,你和老娘说良心!老娘当初嫁给穷的叮当响的你,还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爹娘,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
你咋报答我的,你六弟要杀了我,你是咋说的?让他杀,死了少了我这祸害!?
我是祸害?余二郎,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谁才是祸害!老余家的茶园,现在是不是被大房和六房给分了!
明明都是儿子,大房和六房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只能这样窝囊的每天去刨土、种豆,你醒醒吧,再这样下去,茶园的门,狗能进去,你都不能进去!”
李氏扯着嗓子大吼。
“是啊,我是窝囊废!可是你当初不是要死要活的,嫁给我这窝囊废吗?
现在晓得嫌弃我了?当初咋不嫌弃我?”余二郎冷哼一声。
想当初,余二郎也是余家村有名的俊俏小伙儿。
就连六郎都不是他的对手。
偏偏他被李菊花这婆娘看中。
李菊花自己长得不好看,个子不高,人还有些胖,特别那肚子,还没怀孩子那会儿,就比人家怀胎四五月的大,脸上还有雀斑。
她瞅着老余家穷,说啥不要一分彩礼,就嫁过来。
等余二郎同意了,却又狮子大开口,要二两银子的彩礼钱。
不给就和村里说,是余二郎强了她,要将他送到官府去。
那时候,老余家胆小怕事,余二郎更是怕因此吃了官司,咬着牙齿,全家一起忙活了一整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算是将李氏娶进门了。
进门之后,李氏依旧不省心,今天挑这家的事儿,明天和那家的人打架。
老余家因此赔了多少礼,道了多少歉!
一想到自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余二郎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天才不需要这样的娘,他也不需要这样的婆娘!
就算是找个傻子,都比找了李氏强!
“好你个余二郎,你还要不要脸啦?当初可是你舔着脸,拿着二两银子求娶我的,不然我可看不上你这废物!”
李氏颠倒是非黑白,将过去的锅,全都砸在余二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