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想到男人那嫌弃的话语,苏迷心里就不舒服!
视线微微低垂,落在心口的位置,空出来的手,忍不住罩住一只,试了试大小。
结果却发现,好像真有点小……
苏迷气馁皱眉,将手放下,身体朝后一靠,闭上眼开始默念清心咒。
但“好小”那两个字,却总在脑海里晃荡,怎么挥也挥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
苏迷再次睁开眼,心中的火气,稍稍减缓。
见男人还没下来,重新回归的理智,想到刚才的情形,双眼忽地瞪大,又开始担忧起来。
她刚刚击中的,不会是他的……
苏迷脸上有些不自然,皱眉想了想,决定上楼去看看。
从沙发上起身,上了楼梯,再次来到卧房门前,却没听见任何动静。
刚要倾身侧耳去听,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衣着整齐的冥曜,猝不及防出现眼前。
苏迷脸上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麻烦让让,我要拿东西。”
冥曜这次倒没有为难她,微微侧了侧身。
苏迷快步走进,拿了竹篓就朝外走。
结果路过他的时候,冥曜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歉:“抱歉,是我的错,不该嫌你太小。”
男人这次多加了个“太”,顿时让苏迷眼角抽了抽,但她却强忍着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那三百块钱,塞在他手里:“这是我赔你衣服的钱,剩下是给你的医药费,不够的话,下次我再补给你,告辞!”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举步离开。
冥曜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跟着她下了楼。
苏迷心里虽然有疑,但他什么都没做,也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他什么。
不过经此一事,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尽快完成任务,然后空出大把的时间,弄清楚他的秘密,彻底降服他,狠狠地蹂-躏他!
男人话说一半,突感凌厉遒劲脚风袭来,下意识捂住腹部,朝后退了两步:“你怎么又……?”
“为什么说又?难道我之前踹过你?”苏迷勾唇轻笑,澄澈眉眼,似能看穿人心所想。
冥曜怔了怔,似乎也有困惑,为什么自己会说又?
苏迷见他不答,径自来到床边坐下,催促道:“快去洗澡,我赶时间回去。”
她走之前,故意没告诉苏老太实情,为的就是让她担忧自己,让她不要随便帮村里人驱邪。
否则日子一长,又回到以前那种模式,好事做尽,却吃力不讨好,还要时时防着卓岩平,向警察举报。
其实,很多人面对这种好事,不但觉得理所当然,还会越来越苛刻,但若让他们花点钱,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们反而觉得值得。
人心难测,奇妙又复杂,让人难以捉摸。
而冥曜,显然也是如此。
昨晚面对的冥曜,邪妄狂肆,丝毫没有克制。
眼下的男人,即使言语行为与她亲近,却隐隐克制着束缚着。
两者虽有不同,但与她亲近之时,她并没有排斥,所以昨晚才认出是他。
看来这次的他,身份又是个谜,估计还有其他秘密。
冥曜见她若有所思,眉头轻蹙,却没有打扰她,转身走进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苏迷突然回过神来,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开始打量室内的摆设,视线最后停在角落里,那块奇怪的红绒布!
整个房间的摆设,看上去都十分有腔调,只有那块红绒布,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难道那后面是一扇窗,红绒布其实是个……窗帘?
苏迷一时好奇心作祟,起身走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到了跟前,缓缓伸出手,用指尖挑起红绒布,紫檀雕花镶边古镜的一角,立时印入眼帘。
竟然是面全身镜!
为什么要用红绒布挡着?
苏迷不明所以,扬手将整块红绒布,全部掀起,隐约看见光滑镜面,出现繁复奇异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