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日后相处中,他遇到更新鲜更喜欢的女子,会不会腻了她?
会不会为了稳保王位,迎娶权臣之女?
会不会为权朝相争,而杀了她。
……
苏迷突然开始反思,选择身为帝王的帝胤,携手过完此生,到底对与不对?
想到那些问题,她似乎产生了退缩的心理。
毕竟,心不动,则不伤。
如果以后心动受伤,她又会变成何般模样?
苏迷开始不敢去想,恍然醒悟惊醒!
不对啊,她是来做任务的,完成了便回去,过什么破日子,重生才是她最大的追求啊!
苏迷突然想通了,看向帝胤的眼神,明显敛了些许情感。
她冷静回应道:“王上恕罪,臣女会错意了,王上全当臣女没说过那些话。”
帝胤当下便冷了脸,一双如雾缥缈眼眸,迅速凝聚深谙飓风,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紧勒腰身,眉眼阴沉诡谲,一瞬不瞬望着她。
“是何原因令你突然改变想法,本王的哪句话,哪个行为?”
男人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勒住纤细腰肢,仿佛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勒断。
苏迷被眼前的突变,惊呆当场,怔怔看着完全陌生的帝胤,显然还未反应过来。
直到手腕传来紧勒疼痛,她才皱了皱眉,痛吟出声:“疼,你先放开,放开。”
少女疼痛娇呼,顿时令帝胤清醒,眸底凝聚的深谙飓风,转瞬殆尽,再度变为不食人间烟火,玉雕般人畜无害的仙儿。
只是顷刻间,所有束缚全部消失。
帝胤收回手,颓靡倚在车厢,阖上眼帘那瞬,抬手摁了摁眉心:“对不住,本王有些头疼,吓着你了。”
——
ps:我只能写循循渐进的病娇,完全黑化病娇属性的男主,我应该写不了。
我不太喜欢男主对女主或对旁人,有过分强迫的情感与残酷血腥的行为,最后写成什么样,只能尽力而为,大家请见谅。
“本居士一介平民,太医院等重地,怎能说进便进。”
黎幕旬讥讽扯起嘴角,目光浕冷。
苏迷几不可察挑眉,宛然轻笑:“大伯言谈举止间,对王上关怀备至,想来与王上很是熟知,怎会进不了王宫内院呢?”
黎幕旬沉默,瑞凤眼眸微眯,却未答。
“黎居士与本王,曾见数面,亦师亦友,却还未进过王宫。”
帝胤突然出声,视线落在深绯潮湿衣衫上,深邃眉眼倏皱,伸手扯了件绸缎锦帛,披在她身上,握拳清咳了几声:“本王觉得有些不适,尽快回宫罢。”
男人近乎维护的口吻,令苏迷微微不悦。
复杂酸涩之感,顿时充斥心房,难以言喻的莫名情感,在心里渐渐发了芽。
而作为当事人,苏迷却丝毫不知,只是紧抿着唇角,颔首应承道:“是。”
仅此一字,再无其他。
帝胤心中紧了紧,如雾缥缈深眸,在她面上打量片刻,红誘唇角却轻勾一抹惑人弧度,似乎很是愉-悦。
黎幕旬观察入微,将两人尽数捕捉眼底,浓眉紧蹙而起。
稍稍启唇,一道幽深眸光,与他四目相对,便听到帝胤淡然出声道:“既然黎居士还需考虑,那本王下回再来,不送了。”
这话里意思,明显是驱赶他离开。
黎幕旬深深望他一眼,闪身跳下马车,径自进了山门。
“回宫。”
帝胤一声令下,马车渐行。
“小-姐,小-姐。”
马车外,突然传来彩蝶的声音。
苏迷这次得了教训,半爬行至窗边,撩起了幔帘:“你先回府,我晚点便回去,若有人问起,你直说便是。”
嘱咐妥当后,刚放下幔帘,察觉一道视线,不慌不忙从身上离开。
苏迷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帝胤,半蹙眉眼,却未说话。
重新坐回一侧,眼见两人衣襟皆湿,苏迷环视一圈,除了身上数米绸缎锦帛,再无其他遮寒之物。
她思虑一瞬,将绸缎锦帛扯下,盖在他身上:“王上体虚,不能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