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吃菜包的动作一顿:“李永明不孕不育?”
“你怎么知道?”
调查出的资料,他昨晚才收到。
再者不孕不育这种病,只要不严重,也能治好,为什么她判定是李永明的问题?
“两名被害人死之前,有发生过关系,现场没有套,也没有避|孕药,女被害人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却没有怀孕,当然是男人的问题。”
宋劲风眨眨眼,清咳了一声,继而又道。
“女被害人屈某,二十一岁,性格内向,除了李永明,没有任何异性朋友,父母离异,父亲又长期酗酒,前年病故,生母出国劳务,警方正试图跟她联系。”
“这么说,目前唯一可能找到线索的,只有李永明的妻子和父母。”
“没错,而且李永明的父亲,以前当过兵,案发现场的足迹,极有可能是他的。”
说话间,宋劲风见苏迷吃的正香,直接朝她伸出手:“给我两个包子,我快饿死了。”
苏迷知道几人都没吃早饭,特意多买了些。
结果宋劲风一上车,开始说案情,她就给忘了。
经他一说,连忙拿了几个肉包,和一杯豆浆,给他递过去。
坐在驾驶座的盛敖,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落在她的手上。
“你的包子,给我咬一口。”
“噗!”
宋劲风刚喝一口豆浆,听见盛敖的话,惊到当场喷出来!
“我说老盛,苏迷可还小着呢,你再忍几年,别吓坏了她。”
宋劲风话音刚落,立马迎来冷凝深眸的凶狠警示。
即使盛敖没出声,他也不敢再说下去。
谁知,刚咬了一口肉包,坐在副驾的苏迷,突然幽幽说了一句:“我跟老盛的事,用不着你多操心,如果你真闲得慌,不如去问问沈缦,为什么突然不理睬你了?”
宋劲风一噎,当即皱了眉:“你提沈缦干嘛?”
“给你不痛快,让你闭上嘴。”
苏迷简言意骇,同时扬起手中的菜包,给盛敖咬了一口,又顺手喂了他豆浆。
除了盛敖以外,宋劲风从未被人这般嫌弃过。
以前的他,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很多人都围着他转。
可现在倒好,一个盛敖他没辙,又来一个苏迷,他又没辙。
眼见苏迷亲手喂食盛敖,宋劲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没人疼,没人爱。
连追他这么多年的沈缦,都当他是隐形的了。
想到昨晚,两人见面时,沈缦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从他身边经过时,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宋劲风猛地吞下一个肉包,愠怒眉眼间,略显狰狞。
三个小时后。
黑色吉普车,在山村口停下。
宋劲风等人下了车,直接找到村长。
出示警员证后,三人由村长带着,来到李永明的家。
“砰砰!”
村长抬手敲响木门,冲里面大喊了一声:“李家嫂子,有人找你。”
“等等啊,我把孩子卧下,马上就来。”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身穿花灰色棉袄的女人,开了门:“你们是干嘛的,找我有啥事?”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想找你谈谈。”苏迷走上前。
“啥,警察?我没犯啥事啊,你们找我干嘛?”
女人朝后退了一步,看上去有些害怕。
这时,村长站了出来。
“李家嫂子,别怕,警察同志问什么,你直说就行了。”
“那行,你们进来罢。”
女人将他们请进屋,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
村长接过茶杯,伸长脖子往里屋望了两眼:“老李不在家啊?”
“今个年初二,公婆走亲戚去了,孩子太小,怕被冻着,就没一起去。”女人腼腆笑着,两块脸颊被冻得有些红,却显得尤为纯朴。
苏迷四处看了看,随口问了句:“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要吃完晌午饭。”
“您的丈夫李永明,被人发现死在工厂里,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李永明生前,有没有跟人结怨,你和公婆这两天都在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