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打开门,一看是他,两眼顿时一懵,可紧接着,当即皱了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需要谈谈。”
盛敖凝眉,将定位仪收回。
可苏迷还是看见了,一把夺了过来,面色顿时冷到至极:“你嘴上说相信我,结果却给我装定位?”
“她是你的母亲,警方不可能不提前防范。”
盛敖冷着脸,公式化的解释。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立即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苏迷猛地把门关上,盛敖想要进去,却被她踢了一脚,男人吃痛那刻,房门紧紧关死,盛敖只得暗咒一句该死,气急败坏的进了电梯。
眼见电梯一层层下降,躲在角落里的男人,收回录音笔。
几分钟后,手机收到一条短讯,才乘坐电梯离开。
男人下了楼,径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录音笔交给了女人。
长而卷的大波浪,紧身豹纹绒布裙,貂毛大衣,显然就是先前唱苦情戏的苏媚!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砰”地一声,突然传来一道巨响!
“下车去看看。”
男人立即下车,朝十八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见窗帘被拉上,他才小心翼翼走到绿化带附近,找到那部摔坏的手机。
男人再次上了车,苏媚看着手里破碎的手机,与毁坏的定位器,嘴角笑意更深。
紧接着,车子发动,离开了公寓。
这时,始终藏在暗处的车辆,走下一个人。
他走进公寓楼,乘坐电梯,来到十八楼,按响了门铃。
里面没人应答。
男人却锲而不舍的继续按着门铃。
租屋里的苏迷,躺在被窝里,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按理说,盛敖跟她“闹翻”,应该直接离开才是,怎么又回来了?
苏迷蹙眉思索片刻,径自下了床,来到门边,透过猫眼门镜,往外望去。
可门口没有人。
难道是恶作剧?
苏迷皱着眉,在门后站定。
就在下一刻,门铃声再度响起时,她猛地将门打开——
“大生意?贩卖人口、违禁品,杀人越货的大生意?”
苏迷满眼讥诮,神色愈发幽冷。
“小迷,你不懂,当初我被那个男人丢弃,受到多大的打击,后来又因为生活所迫,入错了行,遭受很多折磨……。”
苏媚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她见苏迷没有动容,心里更加委屈。
“我当时才十六岁,对未来的一切,很迷茫,直到我遇见了廉栋,才过上真正的好日子,我知道,你对我很不耻,但是小迷,人在经历苦难的时候,根本没有选择,只能识时务,争取更好的活着。”
苏迷仍旧没有动容,视线落在她的手中,冷淡道:“吃完药,你可以走了。”
“小迷,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是么?”
苏迷没有吭声,起身来到她身边,架起她的胳膊,将苏媚猛地扯起,同时拖着往外走。
“小迷,你干什么,妈妈知道错了,不要这样对妈妈,小迷——!”
即便苏媚如何喊叫,苏迷还是狠心将她推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苏媚眼底满是怨怒。
一方面是愤怒,她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苏迷对她竟无一丝怜悯。
另一方面是埋怨,她是她的女儿啊,怎能这样对她?
苏媚心里是真的难受,眸中闪过几缕痛色,可垂眼看着手里的温水和胃药,她又五味复杂。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司机买完药,按响车喇叭时,才转身离开。
当晚。
盛敖仍然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
当特案组的警员,走进办公区时,苏迷红着眼眶,从盛敖办公室跑出来。
“苏迷,你别任性!”
男人追了出来,却看到有别人,当即冷着脸,怒吼了一声:“看什么,都给我去工作!”
“是,头儿。”
众警员如同鸟兽散,各自忙活自己的工作。
当天,苏迷翘了班。
回到别墅后,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装进双肩包,打车来到警局附近的房产中介。
苏迷看了几个租屋,最后租下一间单身公寓。
她在警局工作一段时间,虽然领到工资,可手上没多少钱,于是跟男中介签了短租,先住一个月,之后再续签。
男中介见她一个女孩子,身形又瘦弱,眨了眨眼,清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