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敖停顿数秒,声色凝重:“当初案情没有进展,最针对我的就是他,后来我提出调动,葛强阳主动申请了特案组职位。”
“没有证据是么?”
“是。”
当初引苏媚回国,主要目的就是找出证据,揪出内鬼,将其绳之于法。
可想要找到有力的证据,实在太难了。
苏迷心想机会来了,眸光再度亮起:“我最近在网上买了个东西,明天到达市区分拣点,帮我放监听器和定位器进去,不过他们会用电子仪器,检查快递包裹,你得藏得严实点。”
“好,我会想办法办妥。”
两人谈完正事,有片刻沉默。
苏迷勾勾唇,主动低声笑问:“想我没?”
“你呢?”
盛敖声线微哑。
“很想,非常想。”
苏迷对着话筒,轻轻落下一吻:“盛敖,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
话落,她将电话挂断。
第二天,拿到那份快递包裹后,苏迷立即赶往医院。
重症监护室中。
苏迷看着深陷昏迷的苏媚,冲旁边的女人说了一句:“跟医院打声招呼,我要捐献骨髓。”
“您要救夫人?”
女人跟随苏媚至此,眼见她算尽心计,都没能让苏迷捐献。
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眼底顿时泛起疑惑的光。
“趁我没改主意之前,你最好动作快点。”
“是,我这就是去安排。”
女人转身离开,整个病房里,只剩下苏迷与昏迷中的苏媚。
视线落在苏媚脖间的红宝石吊坠,苏迷忽而倾身,指尖触及苏媚苍白脸颊:“你说的对,我终究是你的女儿,即便你犯了法,仍然是我的生母。”
话音刚落,昏迷中的女人,睫毛几不可察的颤动。
苏迷却恍若未见,指尖渐渐下移,帮她整理着病号服。
“我的妈妈,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红润唇角轻启,说出煽情的字眼,同时默念一句咒语,指尖立时泛起难以察觉红光,却随着巧妙整理衣着的动作,尽数消弭红宝石之中。
“血浓于水,她是你的生母……。”
“你是心理师,还是情感劝导师?”
苏迷看着眼前身穿佣人服的女人,唇角轻勾,打断她的话。
女人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会被她识破。
毕竟,为了能更顺利的劝导,她提前几天,来到别墅做佣人,甚至还跟她聊过天。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的皮肤、头发、指甲保养的不错,用的香水也是名牌,谈吐举止间,无不透露你不是佣人的身份,不是我太聪明,只怪你不注意细节。”
女人皱了皱眉,继而劝道:“我的确不是佣人,可苏女士是你的母亲,如今她病危,做女儿的……。”
“你知道她给你的钱,是怎么得来了么?”
苏迷再度打断她,唇角笑意更深:“贩卖人口、毒p、枪|支,你觉得哪种赚的钱方式不犯法?”
女人倏然一怔,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天下午。
专业心理师离开了别墅,跑到医院找到了苏媚。
“苏女士,我跟你女儿试图交谈过,但她对你很抗拒,而且我越说,她越排斥,最后还把我给辞了。”
苏媚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精细眉梢紧皱,苏媚看起来有些丧气:“难道真没别的办法了么?”
现在她被警方监视着,不能采取强硬手段,只能让采取软磨的方式。
可她尝试那么多方法,依旧没有成效。
苏媚不由有些气馁,迷茫。
“苏女士,其实我有个建议,与其你住在医院,不如每次化疗后,直接回家,把最真实的一面,全展现她面前,我相信苏小|姐一定心软的。”
苏媚听这主意不错,立即吩咐好一切,将尾款打给女人。
女人离开医院,回到别墅收拾东西。
临走前。
苏迷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二楼。
女人冲她笑了笑,拉着行李箱离开。
“宿主,你让她给苏媚提建议,是想捐骨髓给苏媚?”
“那女人说的没错,生命是苏媚给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写的事实,一旦事情公开,即便苏媚穷凶恶极,仍然会有多管闲事的杠精,揪住这一点,去谴责,去道德绑架。”
这种事例,世间不是没有。
有些无良父母,即便做的再过分,可但凡儿女有反击行为,不明真相的杠精,总会用他们是给予生命的父母之类的话,站在道德最高点来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