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祭司大人!
曲莲眉眼骤拧,脚下倏地一顿。
不行!
祭司大人一看就很不对劲,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曲莲刚想转身,一只大手已然再度扣住她的喉咙,衾薄冰寒的唇,缓缓凑近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本座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跑,那便别怪本座……狠心。”
话落,他再度吻住她的唇,拼命汲取鲜甜的血液,以及她的灵魂。
曲莲被男人吻得迷迷糊糊,直到灵魂深处,传来犹如剥魂之痛,她才猛然惊醒,再度握拳推搡捶打他!
谁知,玄昙忽而发出一道闷哼,下刻便放开了她。
放眼望过去,但见穿着单衣男人,死死按住心口,俊美眉眼间,看上去异常的痛苦。
“祭司大人,你,你怎么了?”
“滚!”
玄昙低声呵斥,转身来到墙壁前,在墙面上轻轻一按,随着细微声响,打开暗格石门的那瞬,一名年幼女童,扑通一声,在他脚边跪下——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女童失声痛哭,拼命的哀求着,好不可怜。
玄昙却丝毫不管不顾,伸手扣住女童的脖子,张口吻住她的唇。
女童跟方才的曲莲,几乎是一模一样。
从刚开始的怔然、欢喜,再到恐惧与挣扎。
可不同的是,女童力气太小,所有挣扎都是徒劳,只能痛苦死在玄昙的手上,化作一具干尸。
曲莲目睹了全过程。
她知道,她应该立刻离开,可双脚像被钉在地面,连迈开脚的能力都没有。
“砰!”
玄昙随手丢开手中的女童,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眉眼邪肆望着她:“为什么不逃?”
曲莲心神颤了颤,吓到呆滞的眼,缓缓回神,落在英俊男人眉眼间,眸光微闪。
“扑通!”
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到男人脚边,虔诚望着他。
“曲莲曾经说过,一朝是祭司大人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您的人,不管您要做什么,变成何般模样,曲莲依旧初心不变。”
话落,她缓缓低头,去亲吻男人的脚背……
那耶王心里有诸多疑问。
可他又非常清楚的明白,那些所谓的真相,不过只是皇室的丑闻罢了。
而他身为皇室中人,即便如何费解或疑惑,也不能让皇室的丑闻,泄露出去!
那耶王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之际,迸出一丝狠戾阴鸷惊光:“先帝早已驾崩,若查出凶案事关玄昙,又与禁地妖邪勾结,本王势必严惩不贷!”
“王上,若太后知道此事……。”
“你不说,本王不说,谁会知道?”
那耶王声色渐冷,转而又道:“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多言,而且你也说,那人的面容与玄昙极为相似,兴许他是失踪多年的玄弈,不是么?”
苏迷眸光微怔,轻轻颔了首:“王上说的极是。”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本王有些乏了,先行回宫了。”
“恭送王上。”
苏迷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唇角勾出一抹讳莫如深笑意。
今日经她一提,他心中必有疑惑,却死活都要顾及那份皇室尊严,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
即便是他的父王或是玄昙,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死守住这件宫闱秘事!
那耶王的做法,的确很周全,狠戾决绝。
但正因为他这份决绝与狠劲,却能让她更名正言顺的,将后患一并铲除!
——
曲莲卧床休养几日,身体渐渐痊愈。
听闻玄昙回来,立即前往祭祀大殿。
她刚想推门走进,却被守卫拦在门外:“祭司大人正在闭关,任何人不许打扰!”
“我是圣……前任圣女,祭司大人的心腹,有急事找禀报,立即给我让开!”
守卫们满脸为难,可想到以往,曲莲的确是祭司大人的心腹,斟酌了片刻,放了行。
曲莲冷哼一声,推门走进。
偌大宫殿内,空无一人。
转身走进内殿,突闻一道女子惊呼声。
曲莲不知被触发那条神经,像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玄昙的踪影。
可惜,即便她找遍各个角落,始终没有丝毫发现。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你到底在哪里?”
曲莲爆睁猩红双眼,却将音量降得极低,她想找到玄昙,又不想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