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的脸色发白，半跪或者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扭曲垂在身边的手臂。

梁如斌也没能例外，他是最惨的一个。

“现在，要道歉了吗？”少女温和的笑着道。

清丽动人的脸庞落在在几个男生眼里，就像是披着天使面孔的魔鬼。

宠瑷居高临下的睥睨，抬脚踩在梁如斌的手腕上，用力地碾着。

“啊啊啊——”梁如斌痛苦的大叫起来。

当初的贺星河，是否也这么的痛呢。

不，他要更加的痛。

他的梦想，他的一切，他的所有。

都被毁了。

毁了。

毁了。

毁了。

“清梦。”耳边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梁如斌的小弟都惊呆了。

一向都是梁如斌耍凶斗狠，没想到这个女生要比梁如斌更嚣张狂妄。

“噗。”有个小弟忍不住笑出声，道：“哈哈哈，老大，她说要打到你怀疑人生，她脑子坏掉了吧。”

另一个小弟也道：“这女生怕是精神病医院出来的，居然说要打老大。”

梁如斌找来几个小弟，有几个早就辍学没读书了，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穿衣打扮流里流气，完全一副社会青年形象。

白衣少年和少女被堵住，看起来有点像是兔子进了狼窝。

中午被踹过的周建仁却没那么轻松，他可是实实在在体会过被踹的感觉，那种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痛，非人能忍受。

梁如斌拿掉口中的烟，碾碎弄灭，一双眼睛带着怒火的瞪着少女。

他不是没见过嚣张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怕死的傻逼。

宠瑷眼神冰冷的看着梁如斌。

冰冷的眼神，如同野兽般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梁如斌突然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寒冷刺骨，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再次眨眼的时候，少女的眼神又转为温和了。

梁如斌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就像是从杀过无数人一样的杀手，宛如从尸山血河中走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