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回答中我清楚了一点,她肯定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即便不多,但肯定也不会少。
我扔给她一张浴巾,她没有投来丝毫感激的目光,在我面前,在怀特老狐狸的家里,她很坦然的将身体裹住,顺便盘起了头发。
我不是客人,她也不是主人,所以当我和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时,氛围很诡异,我能清楚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不安。
亲自动手倒了一杯白水,我开始表明我来这里的目的:“怀特那老狐狸呢?”
“罗尔森,你真的还活着?或者说你是只是一个和他外表相似的人,你并不是他。”
看来她不仅是个擅长利用优点上位的女人,还是个喜欢发问的好奇宝宝。
为此,我用她看不明白的方式将她屁股坐的那块沙发下隐藏的制式手枪夺了过来,等她的视线跟随上我的动作时,黑漆漆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眉心,她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我笑吟吟的看着她:“看来你终于弄明白了我们的关系,那么,现在能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能……可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她被我吓得跪下了,确切的说她是被我手中的这把枪吓得跪下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藏在怀特家里的这把手枪是货真价实的,里面的子弹没有一颗是空炮弹。
我好心提醒她:“你的浴巾掉了。”
这一次,她老实本分了下来,我问她一句,她便会立马回答我,就像是死亡威胁下的条件反射,所以我相信了她说的话,包括:怀特此刻正在警署写我的死亡报告;所有人指证我是被那个酒吧老板枪了配枪杀害的;我的死亡原因是不服从指挥擅自行动导致的因公殉职……
我很想愤怒,但我发现我已经无法让情绪波动了,原来复活并不是单纯的上帝馈赠,肯定是那个复活我的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他肯定收走了我的情绪作为复活我的报酬。
不过这样一来,我反而应该感谢那个将我复活的人(或者神),是的,我开枪了,看着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我眼前倒下,我竟然生起一种惋惜,为了抑制住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三十秒钟时间内,我在她身上第一次用上了那股复活后就一直流动在体内的能量,黑色能量包裹了她整个人,很快,她便在我面前化成了一滩血水。
看着那红白黑液体相间的地面,我明白了,我似乎成为了世间流传的某种特殊人群,每一个先驱者都有自己的绰号,那么我干脆就叫做毒液吧。
(二)
恶人从不会生来便是恶人,也许他也曾想过做一个好人,只是后来他努力后发现这样做太难了,好吧,我只是想说背负恶名比背负美誉要容易的多。
今天是个不幸的日子,确切的说,今天是摩恩历612年6月12日,我记住今天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今天是个让所有人欢快的假期,今天我杀人了。
航班会在一个小时后降临东洋府樱花机场,我被飞机上的空乘制服了,说来你或许不信,一个持枪歹徒会败在三个拿着警棍的男人手中,虽然我是装的,但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很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