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的推搡下,菲尔德跨过了闲居大门,突然他回过头对抬头看天的彭荣将军说道:“彭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定要。”
彭荣将军一怔,随后小声说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保证你不会出事。”
然而,菲尔德还是不放心,他泪眼巴巴的看着彭荣将军,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杜良才微微一笑,对着身后一人点了点头。那人会意,也对着杜良才嘿的一笑。
三人终于跨过大门,来到院外。
一瞬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忽然间沸腾起来,他们都想亲眼目睹造成执、军两方险些打起来的劫匪到底是何种人物。
执安队队员吆喝着让大家让开一条道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楚鸣三人戴上手铐,然后押着他们来到一架武装飞行器上。
直到武装飞行器轰轰启动,杜良才这才放下了心,他对着彭荣将军鞠了一躬,说一声得罪,然后转身回到押解楚鸣三人的飞行器上。
彭荣将军冷哼一声,对面前的老头说道:“老杨,这次你很是辛苦,怎么?来寒舍喝杯茶,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那姓杨的老头一听彭荣将军话头不对,急忙辩解道:“彭将军可别误会,我不过是受人之托,这事无论你们31师与东19区怎么处理,与我老头子可不相干。这茶,我可消受不得。”
张贺嘿一声叫道:“杨老,你两三句话倒撇的干净。”
杨老低头陪笑两声,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忙摆了摆手,推脱自己抱恙在身,急急的去了。
飞行器直升机的轰鸣之声忽然大起,那些被执安队邀请来的记者名人、闲散观众,一股脑钻进了飞行器里,原本还人声鼎沸的闲居之外,突然间没了一点动静。
彭荣将军望着远去的飞行器,忽然间一拳打在墙壁上,嗵的一声,那面墙壁瞬间被打爆出一个大洞。
张贺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到彭荣将军稍微冷静下来,他从衣兜里拿出楚鸣交给他的厚厚的那叠纸,说道:“将军。”
纸上画的大多都是刺杀契科夫的计划与线路,其中有一张居然是三台县闲居的简略地图。
彭荣将军嘿嘿冷笑道:“看来,他们连彭某也不打算放过呀。”
如果说在场的诸人给彭荣将军带来了许多难以承受的压力的话,那么这一封来自东联盟安全部的书信,则是最终刺入他内心深处的一把尖刀。
这封信看似随意,字里行间用词也很客气。
然而,它所要表达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
彭荣将军紧紧的攥住了那张纸,他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名信使,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然后再次对身旁的张贺低声说道:“交人!”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张贺这个大老粗吓了一跳,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到院内,押着楚鸣三人走了出来。
杜良才嘴角翘起,他对着彭荣将军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彭老将军成全,然后,他轻轻一招手,十几名执安队队员随即出列,走向了院内的楚鸣。
楚鸣与阿七面无表情,这个结果他们早就猜到了。其实,就算是彭荣将军强行要他们逃亡军区基地,他们还是要留下来。
面对如此多的记者,如此多的政府人员,并不是该任性的时候。
底下的人群纷纷掏出手机、抬起摄像机,刷刷刷的拍着照。现场记者们也急忙掏出话筒,一边介绍着最新的情况进展,一边想方设法的要去采访几名重要人士。
在十几名执安队队员即将扣住三人的时候,楚鸣对张贺营长说道:“我有几句话要对彭将军说。”
门外杜良才高声叫道:“动作麻利点,别让老将军为难。”
那十几名执安队队员会意,上去三四个人按住楚鸣的头,拿手铐把他拷住。
张贺急忙大声叫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慢点,我有话说。”
那几名执安队队员装作没听见,却被张贺飞起一脚踢倒一个。
其余十几名执安队队员大嚷起来,指着张贺的鼻子骂道:“你妈的,想打架?”
就在这时,屋内屋外的护卫队、士兵,突然间架起步枪、冲锋枪、机枪,对准了那十几名执安队队员。
局势突然间剑拔弩张起来,按照当时的火力部署,纵然执安队在周围有所支援,但他们根本就无力与现场的军队相抗。
他们所依仗的是社会人士的力量。
现场的随行记者兴奋极了,因为瓦德抵御刚过十年,地方性的武装势力又打了一段时日,整个全联盟的局势并不稳定,所以许多新闻,尤其是有关军方、执安队,及其他安全部门、政府机构的相关动态,一直都是新闻界不便提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