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华夏的历史上,这个一字并肩王的封号就是个笑话,大都是评书里面瞎说的,一字并肩王那可是与天子并驾齐驱的王,可能吗?同一个朝廷,两个自称是“天”的人,早特么乱套了,一山难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历史上真的走到头的那些权臣们大都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造反,走到极致了,再往上,只能造反,自己当皇帝,另外一个就是等死,当皇帝已经没什么可以封赏你的时候,你说他能给你啥?天下吗?那是扯淡,他只能送你全家老小一口棺材。所以,这一字并肩王就是扯淡,一朝之上不可能有两个主人。
可偏偏,这位赫连铁垣大概是评书听多了,还真就干了这么一个事儿。
赫连铁垣本是赫连勃勃的远亲,赫连勃勃崛起之前,名字叫刘勃勃,而这赫连铁垣呢,叫刘铁垣。
最早的时候,刘铁垣手中就有一大批的死士、猛将,势力比刘勃勃大的多,刘勃勃起事之后,多次遭遇凶险,路走的很坎坷,多次投奔他人,后来大概是实在投奔的难受,就想自己干一票,这个时候找上了刘铁垣。
那时候刘铁垣就问他,你若夺了天下,置我何地?
大概意思就是说,老子现在比你厉害,凭啥和你一块干?最后还得给你当奴才。
刘勃勃一拍桌子就说,夺了天下,你我共享,不分彼此!
于是,俩人就一块干了,南征北战数年,胡夏国终于建立,两人改姓赫连。
这个时候,赫连勃勃称帝,对当初的诺言当然不想认账,可偏偏这赫连铁垣也是个混球,他手里握着重兵,根本不怕赫连勃勃,俩人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于是就自己给自己封了个一字并肩王,还上书赫连勃勃,一下子给赫连勃勃逼的没了脾气,打又打不过,谈又谈不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所谓的一字并肩王。
之后,一个胡夏国,两个天子。
好在,赫连铁垣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心思,也不谙权利斗争,倒是让赫连勃勃松了口气,两人还真就没有发生生死冲突。
看来,这个赫连铁垣最后是被打发到地底下驻军了,这个地下基地,一来是赫连勃勃给自己留的后路,二来也是不想看见这个让他闹心的主儿!
如此,好像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再说说这位一字并肩王,此刻成了鬼将军,站在大帐门前四周环顾,心大的很,不见卫兵了也不呼唤,倒是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两个兔崽子,让你们去探查情况,也不用探查的没影了吧?罢了,不管了。”
语落,他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大帐,顺手把帐帘都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隐秘的事情。
我心中好奇的紧,等他返回帐中后,起身就朝帐帘摸了去,两片帐帘中间有缝隙,透过那缝隙,我正好能看见帐中情况。
……
作者风尘散人说:第一更
军营之外,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军营之内,又是一番天地。
这里阴风呼啸,阴气聚集成滩,难以散去,雾气几乎将整座军营笼罩,从外面看倒不是这般场景,可走进来了,顿时如置身天宫。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恶劣。
我只消从那军营偏侧小门刚刚踏入,一种令人极端不适的感觉顷刻间将我吞噬,那是彻骨的寒冷,且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种种不适感觉。
这是死人盘踞的地方,阴气太重,死气又散不了,更有邪气!
阴气,这本是天地之炁,无可厚非。
死气,也可解释,此地赫连家族囤的兵员足有数万人,拓跋焘破统万城之日,兵员尽数被斩杀,几乎全部阵亡,而这些死去的兵员都是人魔,在他们死前,刀下、口中又不知道夺走了多少汉民百姓的性命,里里外外此地葬身者怕不下于三四十万人,死了这么多人,又在地下,自然会滋生死气。
可是这邪气……
才是此地最大的问题。
这邪气是极其肮脏、污秽之气,也是这种气息让我不适,有些头晕目眩,就像晕车一样,隐隐又有作呕的感觉。
思前想后,我觉得这邪气应该是此地千年之前处处屠戮杀伐,惨绝人寰,久而久之渐渐滋养出的恶气。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须知,阴祸,人为也。
你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儿,夜半不怕鬼敲门,基本上是很难招惹上不干净的灾妄的。类似于我这种亏心事没做,却鬼使神差犯了忌讳招惹上不干净事儿的人终究是少数,在阴行里混迹了这么久,我大概也明白了,其实走到这一步根本就是我的命数使然,命中注定我特么就当不了一个正常人,蟒命呀,哪个人能过的上平凡日子?似我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只能算是特例。
所以,大概招惹上不干净的事情的主儿,当中自然是有因果的,作恶了,且不论被害之人到底会不会折腾他,光是他自己也会出现一系列的变化,恐惧担忧总会有,那么心神不宁阳气就会下降,而且心术不正则气损,整个人的风水就全都给坏了。
此地也是一样,千年之前多少人在一起行罪恶之事?风水坏到极点也是正常!
这军营里太“脏”,实在不是活人能够长久驻足的地方。
我也是苦苦忍耐着这种种恶气的侵蚀滋扰,完全是在硬着头皮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