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术室需要亮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照在医生和病人身上,不得留有半点影子。
林舞很难受,因为开刀的部位很尴尬,她不可能蒙住眼睛,只能纯粹的闭上眼睛。
光是刺眼的,她的脑海里,不是一片暗黑,而是一通闪白。
不打麻药,意识是清醒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神经末梢传来的每一丝疼痛,冰冷的刀子切入皮肤,仿佛有人捅她的太阳穴,戳她的内耳膜,剜她的头盖骨……
她不喊爸,林海才不会管她死活……
她不喊妈,母亲睡了再也没醒过来……
“爷,爷爷……”在疼痛难耐的时候,林舞喊起了林知季,可是爷爷也不能来陪她。
双手抓着床单,死命地拽在手心,额头全是汗珠,背后也湿透了。
也许没有体验过生孩子的疼痛,可这是迄今为止,林舞从小到大觉得最痛的一次,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牙床都要咬碎了!
不行,她快不行了,痛到意识开始麻痹……
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