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潘朵拉点头应道。

“先不管前些天发生了什么，现在，你到底是什么？以什么方式存在？”封永年严肃道。

潘朵拉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一板一眼道：“以人类的看法，我已经不是人工智能，我现在是数字生命。”

“数字生命？生命？”

以人类的看法，当一个东西被冠以‘生命’之名，那它肯定是有灵魂的。

灵魂，看不见摸不着，但很多人却坚信肯定有灵魂。

“嗯，生命，我是你创造的生命。”潘朵拉点头道。

封永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瞬间黯淡无光。

他的三观被摧毁了。

封永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向来对鬼神之物不感冒，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数字生命，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

不止和人类不同，和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不同，因为数字生命肯定不是碳基生命！

“主人，你好像很失落？”潘朵拉小心翼翼道。

“失落？”封永年瞬间梗起了脖子，溢于言表的恼羞成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

很多话封永年最终没能说出口。

“哦。”潘朵拉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算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半年前莫名其妙的把你创造出来的时候我就该懂了，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封永年叹道。

封永年瘫在椅子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神呆滞。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现在长了个大尾巴，还被人发现了。”封永年的表情渐渐苦涩起来，“杀了酒媚？说说而已，我这人晕血的。”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完蛋了，爱谁谁，什么没关系、随它去吧。”无力改变现实，封永年的表情最终变成了死鱼一样的无奈。

“你的意思是酒媚看到了你的尾巴，她一旦把这件事曝光，你可能会死？”潘朵拉终于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