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封永年看着天花板质问。

“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从未放弃过抵抗，我自认不曾因为软弱助长过任何邪恶。”

“如果真的有神明，请问您能不能在炫耀力量的时候不要针对一个人？折磨我有什么意思啊。”

“潘朵拉在一定意义上算是我的女儿吧，这次我是不是也要恭喜您在挥手之间就杀了我女儿？”

没有人回答封永年。

这一次和上次一样，他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如果有仇恨，如果有憎恨，他都不知道去憎恨那个，唯一能说道的，只有虚无缥缈的命门。

“命贱我特么还百折不挠，活该！”

封永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默默的捡起了酒媚那部黑色的手机，表情茫然。

“我还有酒媚，这算是最后的安慰吧。”

封永年突然弯下了腰，全身每一块肌肉猛然紧绷起来，这个场景持续了足有两分钟，知道榨干了他身上最后一点氧气，他才虚脱般放松了下来。

“没事，我就是这么皮实，就是这么不思进取，就是这么没心没肺，没了就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击到我。”

封永年拖着软绵绵的步伐回到酒媚卧室里，放回手机，然后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感知着酒媚身上的体温，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他的脸上带着刻意的轻松，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分钟后，细微的手机铃声响起。

声音的来源是酒媚的黑色手机。

睡梦中的酒媚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明显带着惊恐的神色。

没耽搁太久，酒媚悄然下床，取出了手机。

看到来电联系人的名字之后，酒媚大大的眼睛瞬间一片昏暗，她颤抖着手接通了电话。

“喂！”

“喂，打扰到你了吗？”电话那头很礼貌。

“没有。”

“早晨八点我去找你，洗干净等着我。”电话那头语气很平淡。

“嗯。”酒媚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

“那么明天见，我可爱的姐姐。”

“明天见。”

挂掉电话，酒媚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就这样失神了良久，最后才喃喃道：“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