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七媚的身体部分开始无意识的抽搐,之后就被酒媚丢在了床上。
酒媚举着酒七媚的头颅道:“她死了,这次是不可逆的,我杀了你女朋友,现在发表下你的心里感受。”
酒媚的行为带着明显的恶趣味,她想看看封永年能淡定多久。
“我很想杀了你,但是我知道,现在反抗只会给你制造乐趣。”封永年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似乎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甚至现在连酒媚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这人真没趣。”酒媚满脸嫌弃的看着封永年道,说完后她就没再看封永年,而是低头看着手上的头颅,然后她把酒七媚的头颅举了起来,轻轻摇晃起来。
“感觉还不错。”
酒媚仰起头,然后把酒七媚的头颅对准自己的嘴。
和想象的不同,头颅里流出的不是鲜血,更不是红白之物,而是一道淡蓝色的液体。
“咕嘟咕嘟”
“嘶真好喝。”酒媚一脸满足的发出感叹。
喝完之后,酒媚似乎变得醉醺醺的,她摇摇晃晃躺在了沾满血污的床上。
“呼”封永年长出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酒媚侧头看向封永年笑眯眯道:“我是神。”
“神?”
“没错。”酒媚语气坚定,说完后她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我能感觉到,你现在有很大的恨意,但是好像并不全是针对我,我很好奇。”
封永年没有顺着酒媚的话回答,他用局外人的语气道。
“如果我想杀你,有多大可能。”
“杀我?你?”酒媚看弱智一样看着封永年,“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着几个层次吗?”
封永年想了想道:“就想里那样?我在你眼中就是蝼蚁?”
“蝼蚁?”酒媚摇了摇头,“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用生物学的说法给你解释吧,你我之间的差距是一界,我是一只兔子,你是一棵草,动物界和植物界。”
“说实话,你对我没有直接的恨意很明智,我不是你的天敌,我们之间的差距大于天敌,只存在食用和被食用的关系。”
一棵草或许会憎恨兔子,但是它永远无法伤害兔子,更别说打败兔子。
封永年之于酒媚,就像一棵草之于兔子。
正确的解释是,普通人之于神。
“哈哈,好吧。”封永年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现实就是这么让人绝望,好不容易有一个看的见的敌人,还特么是神。“我问个问题,酒媚是什么?”
“她不叫酒媚,她叫酒七媚。”酒媚重申了一遍,“她是我种下的花,你们是一界的,但是不是一个品种。你可以理解为你是人,她是生化人。”
封永年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既然你是神,那你应该是全知全能的吧,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十三年前”
酒媚打断封永年道:“你理解错了,我是神,这里的神只是相对你说的,我不是全知全能。”
从最开始,封永年的反应就出乎酒媚的意料,她现在不想理会封永年了,毫无趣味性。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连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么。”封永年满脸苦涩,言辞也莫名其妙。
每个人大多都不能过的随心所欲,这是常态,常态才可怕。
谁都想活的逍遥自在,但是总有痛苦加身,而且没有人知道这些痛苦是谁给的。
如果有人知道痛苦来自什么,明确的知道是谁给了他痛苦,那他肯定搞错了。
人类的痛苦从来不会来自具体的人、具体的东西。
苦大仇深的人大多都搞错了真正敌人。
但按照常理来说,酒媚无疑是封永年的敌人,这是基本认知。
“我没有要问的了,杀了我吧。”封永年说完后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如果有来生,不做人。”
他的想法是,要么做一棵草,感知不到痛苦,要么成为神,没有谁能让他痛苦。
酒媚皱了皱眉,疑惑道:“谁说要杀你了,虽然我本来想杀你的,但是七媚不让我杀你。”
“不杀我?”
“对啊,如果能杀你,我才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面前表演七媚的丑态。她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从基本原则上我无法拒绝她。但是我可以让你痛苦的活着啊,可惜你虽然很痛苦,但是这些痛苦的大多数不是我带来的,这让我有点失落。”
封永年瞬间就读懂了酒媚的话,“是酒七媚让你留我一条命?你确定不杀我?”
“我不会对一棵草说慌,你不够让我说谎的资格。”
“如果让我活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因为你是我的敌人。”
“嗤”酒媚嗤笑了一声,挺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伸手在空气中一点,空气突然像镜子一样龟裂起来,转眼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大洞,“你是人类,按照我们的说法叫短生种,你和我之间还差着一个长生种。按照概率,一个短生种进化到长生种只有千万分之一可能。即便你有幸成为长生种,但想从长生种进化到永生种,已经不是概率问题。目前没有一个长生种做得到。”
说完后,酒媚走进透明的大洞,凭空消失。
封永年呼吸着卧室里的血腥味,一言不发,他爬到沾满黏糊糊血污的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很快睡去。
除了苟下来的一条命,封永年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这次算是有了进步,因为这次至少知道是谁带来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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