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可知道之前在这的那位老人家去哪了?”来到摊位面前,李乱蹲下身子,和那脸上乌糟糟的小男孩交谈,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些陶罐早已不是当初那蓑衣老者的那些,是一些新陶罐。“你就是李乱吧?”小男孩长身而起,淡褐色的粗麻衣污迹斑斑,脸蛋胖嘟嘟的,丝毫不怯生,不回答李乱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你认识我?”李乱疑惑道。小男孩步态从容不迫,围着李乱打转,最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道:“不认识,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游历之前算到,在今天,会有一名叫李乱的白衣少年来到这里,刚才你向我打探他的下落,我想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小兄弟,你可知道先前那些陶罐到哪里去了?”李乱问道。
自从从灵檐子口中得知,这些无暇地图碎片合一,可打开一座仙府,李乱无时无刻都想回到这里,希望能收集到剩下的一些地图碎片,结果这老人家却走了,断了线索,让他有些郁闷十三个陶罐,崭新无比,每一个都大同小异,上面的花纹,如出一辙,看不出有何差别。
李乱围着那些陶罐,仔细看了几眼,却一无所获,最后只好散开神念,去感知那十三个陶罐存在的细微差异。终于,在李乱神念散开的刹那,其中有一个陶罐当即朦胧起来,在释放雾霭,影响他的感知。
“难道是它?”李乱低语,并不确定。出于谨慎,他还是仔细感知了一番,确认其他并没有任何变化,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小男孩脸无表情的拿着一个竹圈子走了过来,道:“你可看准了?”“嗯!”李乱点了点头。小男孩递给李乱一个竹圈子,道:“那就开始吧!”
小男孩说罢退了几步,李乱一不留神,小男孩竟凭空消失了,刹那间,一股朦胧雾霭散开,李乱身处的环境也变了,不再是那条斑驳的回廊,他来到了一座山巅之上。寒风冷冽,冰冻刺骨。
这是一座巍峨峻拔的雪山,周围万物,银装素裹,挂满了雪霜。往低处看,是万丈深渊,看不到底,黑洞洞,恐怖无边。“糟了,难道进入幻境?”李乱瞪大眼睛,蹬蹬退了几步,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
“你终于来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李乱环视,却找不到任何人的踪迹,在山巅上走了几步,道:“你到底是何人?无故设局让我进来,所为何事?”“你若想知道答案,跳入这深渊,便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那道声音虚无缥缈,若有若无,时而东时而西,令人难以辨别他身在何处。
“我为何要相信你?”“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送你出去。”“跳就跳,怕你不成!”李乱喊道,纵身一跃,跳下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白衣猎猎作响,满头黑发倒竖,过了半个时辰,他仍然在下降,深度可想而知。直到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李乱才踩到实地。他环视四周一圈,发现深渊之下非常空旷,深渊底部乃至墙壁都闪烁着艳美而晶莹的冰光。
场景虽美,但李乱无暇他顾,走动了几步,淡淡说道:“我来了,你是人是鬼,还请现身。”刷的一下,冰壁中闪过一道混沌霞光,一名身穿蓑衣的老者迈步走出,正是当初在回廊摆摊穿蓑衣的老者迈步走出,正是当初在回廊摆摊的老人。
“随我来,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冰壁内。”蓑衣老者转身,从冰壁外一闪而没,消失而去。“难道是无暇地图碎片?”李乱沉吟,脚底泛起圈圈涟漪,走到到了冰壁外,也随之一闪而没,进入了当中。
眨眼间,李乱已身处冰壁内部的另一端,走在这里,李乱抬头,看到冰壁上有一幅壁画。上面镌刻了两朵相似的花,如莲似兰,它们缠绕而生,纠葛而活,下方还有两行血字,非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