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句句属实,辰曜书院早已将我们抛弃,我们如今不过是挂名的外门十三厅的一份子,他们心底里就没承认过我们的存在。”朱元冷笑连连。
“朱元,我看你是被心魔冲昏了脑袋,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扣押起来,将你压入冰牢!”天溟呵斥道。这番话落在其他弟子耳内,其他弟子会怎样想,这朱元真是太冲动了,天溟如今真恨不得立马出手,将朱元抓走,但此举无疑是会令其他弟子更加胡思乱想,他只能叱令,让朱元闭嘴。
对天溟的斥责,朱元未不为所动,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方,九渊厅内到场的其他弟子纷纷交头接耳,朱元所说并非虚言,他们也觉得,进入这九渊厅倒像是进入了无名宗派一般,想被蒙骗了一样,至于书院内的传承,他们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朱元这一番话下来,令那些新晋弟子内心更是不安,一个个伫立原地,都不由将目光望向这名为天溟的宿老。
李乱并没有说什么,这事他有所耳闻,但他并不参合到议论当中去,默默的站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天溟宿老,朱元师兄说的可是事实?”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走动了几步,站在人前,对天溟拱了拱手,说出了心中想法。李乱看了他一眼,这是新晋的弟子之一,听闻根基不错,可惜在最后一关,力量方面差了一些,被分配到这里来,此刻他站出,想必是经过内心挣扎方才鼓起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辰曜书院是有些地方对我们九渊厅有所限制,但我们仍然隶属辰曜书院,仍有资格享受辰曜书院的传承。”天溟避重就轻,从侧面承认了朱元所说。但说及传承二字,他的声音明显压得很低,显然他是知道辰曜书院对九渊厅各种限制一事的,只是为了九渊厅的长远发展,不说罢了。
“那怎么可以,我家族还打算让我进辰曜书院进修,提升实力,壮大我们的家族实力呢,现在你说辰曜书院限制我们的传承,这不是封了我们的路吗,这九渊厅我不呆了,我要离开这里。”
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开口,旋即转身,驾驭一柄飞剑远去,见此,不少人目光闪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脚步挪了挪,终究还是没敢走出那一步。
“放肆,九渊厅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真把我九渊厅当做凡俗街市,来去自如吗?!”一名宿老面带怒色,一步站出,袖袍一卷,前方罡风浩荡,那少年在空中摇摇欲坠,竟毫无抵抗之力,眼看就要被击下了。
“放他离去吧,道心不稳,要来何用,还有谁要离去,此刻可随之一同离去!”萧宗在他降落的那座山峰传音,这距离虽说有好几百米,但这里发生之事,他是知道的。“谢长老不怪罪之恩!”那少年如蒙大赦,惊出一声冷汗,对萧宗所在的山峰慌忙施礼,见对方并没有回应,这才匆匆驾驭飞剑离去。
在那少年离去不久,又有十余人腾空而起,离开了九渊厅,这当中还有三名资深弟子,他们一直抱着希望,想得到辰曜书院的传承,无奈今天却听到这样的消息,令他们心中窝火,觉得受了蒙骗,都不想留在此地。
“此间事了,我会到辰曜书院高层一趟,对你们希望的传承一事向高层发问,不敢说一定能为你们争取到多少修行法门,但绝不会让你们觉得呆在九渊厅有所埋没。”不久后,再无人离去,萧宗在那座山峰再度传音。
“太好了,长老终于要为我们争取书院内传承了!”有人心喜。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异常高兴,李乱这时却不由皱起眉头,他想到了一些事,萧宗此行,恐怕并不能如愿,会困此时,在距离辰曜书院不足五百里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坳中,在那被掏空的山体当中,一尊大鼎之下,烈火熊熊燃烧,浓郁的药味,从鼎中滚滚涌出,数十个炼丹师正在那里祭炼,一个个各站一处,一脸肃穆。
他们井然分工。泯然有序,在他们脚下,有妖异无比的纹路,直通向那尊大鼎,且他们不断口诵着什么,并没有想外界那般淬炼药材,那鼎内仍能有大量丹药产出。
而每当有丹药从那大鼎四周的流斗内流出时,那几十个炼丹师身躯都是一震,想是经历了什么痛楚一般。看到那圆润饱满,色泽艳丽的丹药流出,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发男子走到大鼎一角,捏起一颗用大型玉盘盛装的丹药,放在鼻子之下闻了闻,旋即望向那几十个炼丹师,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妖异的轻笑。
他招呼身边的一名监工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那监工听后如小鸡啄米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