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渐渐揭开的黑雾真相(上)

“什么意思?”刘启超嘴角溢出一丝淤血,他皱着眉头问道。

许无影双手负于身后,仿佛是学堂里教书的先生,在给自己的弟子教授知识,他轻蔑一笑:“九龙内卫的前身江山铁卫,可是自皇室出现,便已经出现在术道的一个可怕组织。可以这么说,它的历史就是皇室的历史,术道的历史!不管之后皇室朝代如何更迭,术道如何波动,它却丝毫不受影响,屹立于天地的顶端。经过上千年的发展衍变,九龙内卫的触手已经蔓延到华夏九州的每一处,甚至连四方蛮夷都有其势力的存在。”

“所以当听到九龙内卫要对我们许家出手时,我们这些许家的高层顿时炸开锅!有的认为许家镇守岭南数百年,对中原王朝一向忠心耿耿,所以根本不用去担心九龙内卫的试探。有的认为内卫野心勃勃,其心可诛,必须要有所防范。还有的……”

刘启超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那你的看法和想法呢?”

“终于说到点上了!我的看法就是九龙内卫不可恃,必须想办法加以抵抗!”许无影厉声喝道。

刘启超想了想,继续说道:“单凭你一个许家,如何抗衡庞大的九龙内卫?”

许无影摇了摇头,叹息道:“是啊,光凭我一个许家,绝对不足以抗衡整个九龙内卫,即使我岭南许家是千年世家,照样不是其对手。更何况族中赞成我意见的,并不算多,很多长老还是赞同向九龙内卫妥协。”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许无影冷笑道:“那些高层安逸惯了,他们对于祖宗基业估计是不大留恋了,可我不行,我无法忍受九龙内卫侵占属于我们许家的利益!于是我想到了两个点。”

“哦,哪两个点?”刘启超似乎是无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淡然地和许无影交流着,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许无影早就意识到这点,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这些,继续说着自己的阴谋,“一个是联合东瀛术道的高手,另一个便是在南海深处,由我们许家先祖镇压的邪体了!”

刘启超眉头一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没有开口。

“许家和东瀛术道打生打死,反倒是是打出了一些交情,而我所率领的暗殿,常年和他们交手,自然和东瀛术道的头头们,也是熟络的很,想要联系东瀛术道的四大势力,并不算难!”

刘启超鄙夷地轻笑道:“东瀛帝国与我大夏王朝有血海深仇,你居然认贼作父,借贼寇之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真是有够恶心的!”

许无影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亏你还混迹术道这么多年,谁不知对于一方宗派势力而言,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借势而为,乃是智者之举,有何可责难的?”

刘启超躺在地上喘息,他浑身无力,沧海血龙咒的时效早已过去。超强的体力精力以及恢复能力也已经消失,身上的各处伤势都无法快速痊愈。而翟得钧和沐水心也盘坐在刘启超的附近,两人虽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可却也被人制住,无法随意动弹。

“没想到啊,你居然是奸细!”刘启超依靠着墙壁,喘息着冷笑道,他胸口的肋骨断了几根,每说一句话,都觉得要疼上半天。

站在刘启超面前的除了那具洪阶战傀之外,还有一个他们都认识的熟人,金屏镇许家负责人——许青阳!

“是啊,我也认定你想不到,不然又怎么会请你们来金屏镇处理黑雾事件呢?”许青阳双手负于身后,得意洋洋地笑道。

刘启超蹙额道:“如此说来,一切都是你们在背后捣鬼?”

“嘿嘿,你还不笨到家嘛!”许青阳朗声笑道:“没错,黑雾杀人的背后都是我们在策划,当然了,黑雾本身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不过它的出现,倒是给了我们行动很大的便宜。”

“这么说来,你也不是所谓的洪阶战傀,而是和许青月一伙的了?”刘启超听完许青阳得意的吹嘘后,忽然转头对着中年汉子沉声道。

“嗯?”许青阳和中年汉子都没有从刘启超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后者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刘启超刚才一番话已经触动了胸口的伤口,他疼得大口喘息了许久,这才艰难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所有洪阶战傀里,有一具是假的!”

“哦,何解?”中年汉子好奇地反问道。

刘启超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因为乾坤覆日阵只需要五具洪阶战傀坐镇,它们代表最高级的五行之力。”

“不可能,我调查过几乎所有记载着乾坤覆日阵的典籍,里面无一不写到最为最高的战力的洪阶战傀需要六具,怎么可能只有五具?”不待刘启超说完,中年汉子厉声反驳道,而许青阳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显然他们都对此嗤之以鼻。

刘启超也不生气,他喘息了片刻,冷冷道:“你们可知道乾坤覆日阵的创始人是谁?”

中年汉子先是一滞,旋即便脸颊抽搐着说道:“洪荒年间的术圣轮回道人!”

“没错,轮回道人乃是洪荒十八国年间的实打实的圣贤,虽未加入术道盟,可是死在他手上的邪祟,不亚于任何一位天主殿主。当年他创建乾坤覆日阵,专门守护一些较为重要的据点和宗派,为此不知死伤了多少邪祟。”刘启超讲到这里,长舒一口气,继续讲道:“轮回道人后来创立轮回殿,而乾坤覆日阵这一洪荒杀阵,也作为一大至宝流传了下来。当然只是在轮回殿内部传承,再后来天道堂一家独大,完整的阵图就只有他们才有。”

“那你是如何知晓的?”中年汉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