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不光巫门,就算是整个华夏术道,近百年来也没有任何术士巫师可以成就大道,脱凡入圣。而那些资历极高的前辈也大多处于隐居或闭关的状态,故而目前巫门八脉有七脉没有天祭司存在。”
刘启超先是一愣,旋即眉尖一挑,惊诧地问道:“八脉有七脉没有天祭司,那么唯一有的是哪一脉?”
“星魁一脉,他们传承着中土早已遗失殆尽的上古星术,那可是一门非常厉害的术法啊!传闻修炼星术到极限,可以预测未来,知晓世间气运流向,洞察天下的万事万物。而修炼者本身可以接引星辰之力,洗练全身皮肉筋骨,堪称炼体一道的精华所在。不过即使是我们巫门星魁一脉,失传的东西也多于创造出的东西,关于炼体和很多攻击类的星术都已经失传了,只剩下预测未来的还有些许残留。”
翟天歌顿了顿,继续说道:“目前星魁一脉的天祭司是天罗巫皇,他是个三百多岁的老头,成为巫皇也有百余年了,只是他修行的皆为占卜星术,论起厮杀斗法,或许不如一些巅峰巫王,可他平素深居简出,俗务和术道的事都交给其血亲去做,尤其是最近几年,除了八脉祭祀大典和其本族每年的祭祀大典,几乎都不出现,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陨落了。”
“而巫皇之下,便是巫王。巫王一般是分脉大姓的族长或者大祭司的尊号,唯有混元境的高手可以担任。比如我们天龙翟家,以及四大姓的族长。在巫皇不是隐居不问世事,就是闭死关以求突破的如今,巫王便成了最高战力,哪一方的巫王多,胜算便多出了几分。而巫王之下的大巫,也是主要战力之一。大巫相当于中土宗派中的长老、护法之类的职位,是一个家族的中坚战力。”
刘启超顿时有些明悟了,他低声问道:“目前咱们翟家,有多少巫王,多少大巫?”
翟天歌捻着胡须,淡淡地说道:“巫王除了老夫之外,还有一位本族的太上长老。至于大巫们,目前是六名。”
“那么四大姓呢?他们的高阶战力有哪些?”刘启超肃然地问道。
“蛊雕古家、陆吾路家、青丘胡家,这三家的家主皆为巫王,不过只是混元境初阶的修为,反倒是麒麟齐家的家主,明面上也是如此,不过他可能已经达到了中阶甚至高阶的境界。毕竟齐家素来以善攻杀闻名,他们修的麒麟法相,也是一绝,千万不可小觑。除了四家家主之外,他们其他巫王级别的高手倒是不多,唯有两位,分别是胡家和齐家的供奉。”
“至于大巫级别的高手,他们四大姓的数量要远远超过超过我们翟家,毕竟他们三家也隐忍,韬光养晦了不少年。估计起码有将近二十多名。”
“所以说实力悬殊过大啊,直接发生冲突,我们的胜算为零!”
“祸起萧墙?难不成是翟家内部出了什么叛逆?”刘启超品味着翟天歌的话,若有所思道。
翟天歌冷笑不止:“何止是内部出的叛逆,简直就是亲儿子背叛一样痛苦!”
刘启超记得他之前说过,翟得钧是他的独子,那么说所谓的亲儿子背叛又是指的是?
“实际上我算是中年得子,在生下得钧之前,我还曾经收养过一个弃婴。那是一个雪夜,我心血来潮,到附近的山上去捕猎白狐,结果在一座山涧周围,发现了一名浑身只有薄薄的一层棉被包裹着的弃婴。尽管天寒地冻,环境恶劣,那小子却不哭不闹,而且山间的野兽也没有过来将他杀死。我当时觉得与他有缘,就好心将他抱回天龙主城收养,对他视如己出,即使是得钧出生之后,对其恩情也丝毫不减。”
回忆起往事的翟天歌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他捻着略显花白的胡须,不住地点头摇首,丝毫看不出他有一方魁首,万兽巫王的威压。
“之后得钧出生,那小子就成了他的伴读,两人同样的识文断字,习武修巫,并无半分偏私。而得钧也确实把他当成血亲兄长来看,虽说他注定不能继承巫王之位,可当个大长老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没想到最终出卖得钧的,居然是他!”
刘启超摇了摇脑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他叛变或者说他是如何叛变的?”
“巫门中人加入中土术门的宗派,这本身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何况得钧还是嫡系巫门子孙。所以得钧每次回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知道他的行踪,其中那小子便是其中一个,而且是负责接应的那个!结果这次得钧在半路被埋伏,力竭被擒,而他也下落不明。我本以为他遭到四大姓的毒手,已经遇难了,可没想到几天之后,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四大姓的座上宾!这才让我意识到,每次都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何会突然被发现,果然是有人背叛!”
刘启超也有些激愤不已,他勃然问道:“那个反骨仔叫什么名字,居然如此丧尽天良!”
翟天歌冷笑一声:“他原本是被赐予天龙翟姓,可如今他却自称黄建玉!”
“黄建玉?没听说过啊!”刘启超歪着脑袋仔细回忆着他所知道的年轻俊杰,可并没有任何一人叫这个名字。
翟天歌依旧保持着冷笑的模样,他轻蔑地说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一直相当于是翟家的内管家,很多世俗的事务都是由他掌管。可这也给了他机会,如今我天龙翟家门下的产业被他祸害了大半,一些商铺的掌柜和伙计,都随他投奔了四大姓,这对我们翟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黄建玉对我们翟家的各项事务都知根知底,甚至包括天龙主城的防务,人员的配置等核心机密,毕竟他本人以前就是能接触到家族机密的高层,所以我才对黄建玉的叛变如此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