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卯兔脸色微微缓和,他颇为自傲地说道:“此剑自跟从我而来,每次出鞘,必饮敌人鲜血方可回之。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血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双掌血光缭绕,直接凝聚数道化血鬼鞭,朝着巳蛇和卯兔挥舞而去。卯兔口中发出一声轻啸,直接挽了八道剑花,迎着血鞭而上。而巳蛇也学着血爷的招式,凝聚出血色巨钟在周身,只是那规模要比血爷的小很多。不过在召唤出血色巨钟的同时,巳蛇也凝聚出数道化血鬼鞭,和血爷的那几道互相绞杀在一起。两大天煞将和血爷倒是斗了个不分伯仲。
“大人,那巳蛇究竟为何会施展夏庆阳的冰龙苍海劲和血爷的化血功?”唐门一位看上去有些得宠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问着唐伟。
唐伟转动着指间硕大的红宝石戒指,眯眼看了正在厮杀中的三人,淡淡地解释道:“根据血爷所说,那应该是西厉帝国的某种秘法,以我想来,应该是某种密宗佛门的秘法吧!”
“那究竟是什么秘法呢?”那名唐门弟子追问道。
唐伟睨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佛门密宗有八种奇特的秘法,其中一种秘法叫做‘习’。这种秘法有上下两篇,修炼上篇者可以模仿某人的修为、样貌、心理、举止,据说练到大成,即使被模仿那人的枕边之人和亲生父母都无法分辨,当然此人所学会的术法和武道,也会被模仿者学会。”
“那修炼此篇的人,岂不是无敌了?”那名唐门弟子惊诧地失声喊道。
唐伟不屑地反驳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修炼此法的人必须长时间和被模仿者生活在一起,据说久而久之,连施法者本人就会丧失对自己的记忆。”
“那么所谓的下篇呢?”
唐伟想了想,说道:“这下篇应该就是巳蛇将所学的,短暂地模仿所看到的武道和术法,只要是他所看的,基本都可以模仿。不过有着时间的限制,而且施法者必须看得一清二楚,不能有任何纰漏,否则极容易走火入魔!以巳蛇的修为,想来他浸淫此道估计不短了,能够模仿冰龙苍海劲和化血掌,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与此同时,那边的厮杀已经渐渐局势明显了。卯兔和巳蛇两名混元境的高手联合,居然战不倒血爷一人,而且有落入下风的趋势!
“你还能模仿我多久?半个时辰,还是一炷香的工夫?”血爷随手一掌,便能轰出一大片血云,这血云能够腐蚀灵力,饶是巳蛇和卯兔修为高深,也不敢轻易接手。
“看来只能那样了!”巳蛇忽然对着卯兔点头道。
卯兔也微微肃然地回道:“是啊!”
“怎么,你还有帮手?”糟老头对着夏庆阳冷笑一声,反手一掌拍向身后的那道人影。
夏庆阳倒是有些疑惑,因为糟老头身后的那道人影并非黑莲教的高手,实际上没有他本人的命令,黑莲教的属下是不允许插手此事的。毕竟黑莲教的刑堂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夏庆阳同样也有些感谢那道人影,毕竟他也算是缓解了自己的压力,而且还给自己以喘息的机会。
糟老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这道偷袭自己的人影有些古怪,可那种古怪感又无法说出来,这让他很是不舒服。可他素来行事果断,不会被这些事情所干扰,因而他出掌的速度并没有任何降低。
可那道人影的应对方式却让糟老头大吃一惊,对方手腕一抖,一股寒意疯狂涌动,很快无数冰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面前凝聚成一道冰墙,紧接着便拦住了糟老头的一记化血掌。
“咔嚓……咔嚓……”冰墙并没有能挡住糟老头的化血掌,在两息之后便被化为一滩血水。可糟老头本人却愣在原地,因为他感到,刚才袭击自己的那人,所施展的术法和泄露出来的气息,居然和夏庆阳一模一样,甚至还略微胜之。
“难道姓夏的还有一个师弟或者替身,还是说眼前的这个才是假的?”糟老头脑子飞速运转,据他所知,昆仑的那位只有一位弟子,应该就是夏庆阳这个宝贝儿子。
实际上夏庆阳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糟老头,冰龙苍海劲是他们夏家的独门秘法,素来不外传,连他都是修炼了二十多年的心法之后,他父亲才肯传授他具体功法。寻常术士若无坚实的内功基础,只怕施展数息的工夫就会经脉冻结而死。可眼前的那道人影,却施展出了夏家独门的冰龙苍海劲。
“难道父亲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夏庆阳不由得在心里浮现出这个怪异的想法,可他立刻又给否决了,夏庆阳是他父亲晚年得子,而那道人影绝对没有自己年纪大,而有了夏庆阳之后,他父亲便隐居在昆仑山,不再踏足中土,甚至连昆仑山极少离开,更不用说在外面留情了。
“那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夏庆阳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
而另一边那神秘高手和糟老头已经杀得难解难分,糟老头的化血神掌将附近的一些实地都化为了血水,可却很少能伤到神秘高手。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糟老头半是好奇半是警告地喝问道。
神秘高手一身黑衣,连面孔都被黑色纱罩给遮挡了,其实夏庆阳看出了此人应该是星河宫的十二天煞,位列巳蛇将。不过糟老头却没有看出,只是巳蛇的本事着实了得,他一手疑似冰龙苍海劲的寒功,竟在半空中凝聚成两道冰龙,反正这附近皆是沼泽,水元之力充沛,足够凝聚无数冰龙。
“血佛手!”糟老头双手结印,反手对着两条冰龙抓去,他的双手血光四射,仿佛鲜血淋漓。
“嗷……”两条冰龙不甘心地痛苦地吟啸一声,紧接着便自颈部断裂为两截,摔落在地,化为无数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