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后门是一片小花园,以矮草丛做的围墙足以将我们两个掩盖起来。
“周末,那个白脸男人,咬我的那个,是不是就在这教堂里?”我踮起脚尖,透过老式复古的彩色窗户往里看,但是里面没有灯光所以很暗,而且今天是不是做礼拜的日子,似乎没有人。
“也许,但首先我们要进去。”
“哦,可这怎么进?”这里的彩色窗户明显是封闭式的,后门我看他也摆弄过,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
周末这时抓了抓脑袋左右看了看,从背包侧袋拿出一个黑盒子,里面居然有满满一沓符纸!
他取出其中一张,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撸平,随后把符纸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不知道嘴里念了什么,只听见从门里边发出‘咔——’的一声,这门居然解锁了!
“天哪,好神奇!”我不禁为周末施展的本领感到佩服,又想到他之前说翻看过学校的档案,那必然不是吹牛的了。
周末扒拉着将门打开,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又将一张符纸平铺在门口,然后拿出那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
“撕——”
明明割的不是我,我却依旧觉得自己的手指一疼。
周末的鲜血滴在符纸上,我从半开的门往里看去,只能看见空荡荡的一排排长椅和空荡荡的主讲台。
依稀想起了小的时候和老爸难得经过这里,从教堂传来了悠扬的圣歌吸引了我,但当我走进了教堂时,歌声却停止了,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了一些老奶奶和老爷爷,脸上都洋溢着平和幸福。
我当时想往里面看一眼,却被老爸遮住了眼睛,回过头来,脑袋上还多了一只手,是一个叔叔在摸我的头,后来才知道是这个教堂的牧师,只是我爸自此之后再也没带我来过这个教堂了。
“走。”周末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们两个走进了教堂,周末还不忘关上后门。
我这回总算真正意义上进了一次教堂,尽管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烛光饱满,但尖肋拱顶,淡淡的夕阳从大窗户上绘画的圣经故事透进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回过头,身后的墙上是一个黑色的巨大十字架,庄重而威严。
我走了两步之后,忽然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有点心跳加速,我尽管不是基督门徒,但是教堂应该是神圣圣洁的,但为何在这座教堂里,我却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