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顶缓缓出现了一支金色长枪,枪头正对着他头顶,渐渐往他的脑袋里扎进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工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错得多么离谱,为什么要跟太子较劲儿,结果倒好,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结果,他才刚刚求饶结束,拿那长枪就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顶,然后穿菊而出,将他整个给钉在了原地。
当场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工头的死法,刺激到了在场的很多人,尤其是武家儿郎们,在居强的带头模范作用下,什么不顾了,个个都冲过去挑了一件自己认为趁手的兵器,直接冲着那群监工们出手了。
一时之间,整个塔区惨叫声不绝于耳。
居强静静地走到了武子沫的身边,他知道她是武家的嫡系女眷,此刻双手鲜血淋淋,而她正抱着一个昏死过去的男子,看见居强的脸上,泪如雨下。
“大表哥……”她哽咽着唤出了兄长的名字,“你总算回来了!”
“你是……沫沫?”居强看着她的五官轮廓,跟自己的大舅舅颇有几分相似,当年他初见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中,如今却是一个大姑娘了。
“嗯!”武子沫委屈得不得了,“他们……他们欺负我……”
说完之后,她泪如雨下,指着那些被杀得落花流水的监工,“他们还想杀了我的未婚夫,想要他死!如果乔鸿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是我连累了他。”
“乖!有哥在,不会让他有事的!”
其实刚才居强已经到了,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能为武家做到什么程度,结果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妹子能够跟这样的年轻人结为连理,也是一桩良缘了。
最终,乔鸿重重地在昏睡在了武子沫的身上,人事不省,不管她怎么喊,他就是醒不过来。
“鸿儿!”武稹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这情况不对劲儿,因为武子沫也受伤了,但是却没有出现跟乔鸿一样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乔鸿中毒了,但是武子沫却是黯然无恙呢?
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武稹南静静地打量着这两个人,努力想要找到他们俩身上的不同点,却是一无所获。
“将这小子给我拖走!今儿个,就让我们好好爽一爽!尝一尝武家嫡系千金是个什么滋味啊!”
“要不是那小子一直在,我们早就得手了。”
“富人家的千金就是不一样啊,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玩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啊!”
“嘿嘿,玩一玩不就知道了!”
……
“你们敢!”武稹南第一时间怒喝出声,“敢动我武家的女儿,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哟哟哟,老匹夫还真是有胆儿说啊,你们武家已经完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等你的那个外孙呢?谁不知道他可能早就已经死在外头,说不定连骨头都烂得不剩了,你还以为他能活着回来呢?”
“真是不好意思,本殿让你们失望了!”天空落下一句话,一道身影缓缓降下,周围霞光笼罩,光芒中走出来一身储君龙袍的居强,头戴紫金储君垂帘冠冕,脚踏祥云靴,身后一支神武侍卫全副武装尾随而来。
“强……强儿……”武稹南的眼眶当时就红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英姿挺拔,身形伟岸的年轻男子,已经无法和记忆中蹒跚学步的孩童练习到力气了,但是那象征着天道储君身份的服饰,却是做不得假的,“居强,你是居强吗?”
“孙儿居强,叩见外祖!”居强摘下自己的储君冠冕,朝着武稹南重重跪了下去,“孙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这一苦,就是苦了那么多年,就算已经看不见希望,老人家依旧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