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阎猛地坐起来,而过于强烈的心跳却让他身子一软毫无力气,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握紧拳头,狠狠将针头拔掉,踉跄地冲出病房。
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双腿一软跌在地上,他剧烈咳嗽起来,心口好像有什么碎裂开来,疼得他大吼起来,腥甜的血液涌出口腔,落在地上红亮而灼眼,他的视线再次模糊,看到了医生护士焦急地向他奔来。
“她在哪儿……”
吞咽着这句话,心脏猛停,他再次昏了过去。
再醒之时,身旁是疲惫的父母。
“她呢……”
李母身子一僵,随后捂住嘴忍住哭声,但泪水还是无法遮掩地流下,她的反应让李宏阎彻底僵住,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李父,李父却也捏紧拳头不语。
一股浓郁的不祥预感,让李宏阎彻底崩溃,他疯狂地大叫着,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她又没死为何要搞得像是她……
李宏阎猛地一停。
心脏,依旧以不同于以往的频率跳着。
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他苦涩地看着女孩儿,既然无法伤害她,那便拿自己的命去赌。
“我不求你与我订婚,我只要你,拒绝他。”
就这样,你谁都不属于,是我最大的容忍。
“好吗?”
好吗?
不好。
女子对他向来淡笑的眼睛,在他期冀的眼神中,缓缓冰冷,“不可能。”
空气一阵窒息,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此刻男子的绝望痛苦,溺水堵塞了他所有可以呼吸的地方,将他置于死地也不肯罢休,似是要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着更残忍的事实,女子一声一顿锤击在他破碎不堪的心脏,势要刺破他最后的盔甲,成为压倒他最后的一课稻草。
“我自始至终,爱得只有严络言。”
若你不肯,那我还不如死罢,看着你与他恩爱,才是这世上比死亡,还要可怕而绝望的事情。
刀尖刺入心脏,晕红了纯白西装,犹如一朵妖红的曼陀沙华迅速蔓延,伴着他苦涩哀莫的笑意,那双桃花眼紧闭着,却终是抵不住泪水的滂沱,他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么做的,如果他死了……
他便再也看不到她了。
可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