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周围,发现这里果然是婚礼现场,周围宾客满座,有人叼着烟,有人嗑着瓜子,大多数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一对新人身上。
台上,司仪卖力的营造着婚礼气氛,一对新人被逗弄的时而显得羞涩,时而显得尴尬,但有一点,这对小夫妻脸上幸福的笑容做不得假。
其中新郎看起来大概二十六七岁,体型偏胖,个子也不高,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倒更是显得圆滚滚的,一张圆脸上呈现出来的笑容给人很随和的感觉。
站在他身边的新娘,看起来就比新郎养眼多了,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更是将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要说新娘的身材可以打8分的话,那张脸一定比她的身材得分还要高,简直美的令人感到窒息,最吸引人的还是新娘眉宇间呈现出来的那份惹人怜爱的味道,就连邢烈这么心性淡然,都忍不住对这个女人心生几分保护的欲望。
“操,这么好的一颗白菜,被内个肥猪给拱了,哎呀我的心呐!”
邢烈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人是个五短身材的胖子,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龄,留着两撇小胡子,他的发型很个性,侧面全部剃掉,头顶上保存下来的中长发,直接向后梳理,在发旋位置扎成翘翘的小辫子,个性而带有文艺范儿,看来这家伙是没少浪费心思在头发上。
此时这个胖子已经坐在旁边的空桌上,一双满含忧郁的双眼盯着台上的新娘,痛心疾首的不住的捶着桌案,简直恨不能把新郎给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这个胖子的穿着看起来也比较正常,一条肥大的牛仔裤,一件冲锋衣,脖子上还挂着条棕红色已经开片的星月。
之所以说他穿着看起来比较正常,那完全是就相比之下而言,至于相比的对象,当然是他身边这几个形象各异的宾客。
确切的说,胖子的相比对象有三个,一个二十多岁的冷面青年剃着光头,光头上有一幅鬼头刺青,他穿着一身类似藏袍的肥大衣服,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最怪异的还是他脖子上戴着一串每一颗都足有成人拳头般大的佛珠,始终是双手合十在胸腹间,也不知这身打扮算是和尚还是喇嘛。
另一个看起来接近三十岁的男人,脸上油光锃亮的,好像几个月没洗过脸一样,他穿着一件好像是熊皮制成的坎肩,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肌肉盘结,最奇怪的还是他手里提着一把近一人高的长弓。
至于第三人,也就是最后一个人,那当然就是邢烈了。
相比前两个怪人,邢烈只是穿着一身白大褂,这倒是更容易让人接受,只是估计任谁也没见到过穿着白大褂去参加婚礼的。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父母显然都被吓得不轻,所以简单聊了会儿,邢烈就让他们上楼去休息。
这次算上宋喆的表哥,总共四个人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不提宋喆的一个保镖和他表哥这两个外人,单就是那对父子的失踪,估计很快也就会有消息传出,毕竟一大集团中的父子一对负责人,全部失踪,这件事将会引起的反响,也必定不会小。
如果今天的事情父母选择去报警的话,估计难免会弄巧成拙,但邢烈并没就这方面多说,他也相信自己的父母不会办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们也是在商场打拼多年,和无数对手进行过台前幕后的较量,今天这件事宋喆和他父亲等人消失的十分离奇,加上自己这里也不愿多说,那么父母自然能想得到也许他们的消失,根本无法搬到台面上来。
只不过为了能让父母摆脱嫌疑,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所以今晚邢烈打算做一些小小的安排,让死尸复活后,装成活人去公众面前做一些事情,这对邢烈来说再简单不过。
对邢烈来说,这样的确很麻烦,如今的邢烈,已经到了不惧现实世界任何律法的地步,虽然无法对抗那种庞然大物,但至少躲得起,只要藏身在恐慌高校,相信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人,也都别想拿自己怎么样。
之所以做事还心存顾忌,要留下个尾巴,当然是因为父母都只是普通人,受到律法的管制,不想让他们被调查而已。
现实世界的三天总是短暂的,甚至邢烈还没感觉到充实,就已经到了回返高校的时候。
这三天里,他除了陪在父母身边,还和孙晓月,也就是孙文的妹妹吃了两顿饭。
孙文在这次月考中只拿到第三名,所以停留在现实世界的时间,就只有一天,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邢烈之间有任何的接触,但却无法分身前来阻止,而且对于远离孙晓月的告诫与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威胁,在邢烈这里自然而然的就被过滤掉了。
至于这个孙晓月,其实邢烈对她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喜欢看她那双澄净双眼,以及享受着在孙晓月身边不自觉间就能生出的一丝宁静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内心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下,能够得到净化和洗涤一样。
以邢烈的手段,对付单纯的孙晓月,当然是手到擒来,不过邢烈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如果孙文能得知邢烈心中真实的想法,估计态度也就不会那么恶劣了。
在第三天清晨,邢烈就回到医院,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至少也要和院长交代一声,而且上午的时间被邢烈用来进行外科指导,忙着进行的几场手术,都被录制下来作为教学视频,毕竟邢烈在《庖丁解牛精要》中领悟出的行刀手段,作用于普通病患身上,简直能算得上令人叹为观止,作为教学视频来使用的话,也一定能提升很多医生的专业技能。
上午录制的视频,让院长也极为满意,对邢烈无故消失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
临近中午时,邢烈照常回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把手机关机后,身体略微扭曲了下,便消失在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