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早已放弃了治疗,只能默默适应着变化。一开始的叶凡连续的在梦中死去,强烈的痛觉让他大小便失禁,默默的带着屈辱洗了两个多月的床单。就在这个月叶凡才逐渐上手在梦中生存了下来,在他以为再也不用经历那种痛苦的时候,现实又一次打击了他。想到这里叶凡赶紧看了转身看了下床单,发现只是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一大块后,大呼了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叶凡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但是突然又僵硬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禁往抖的方向发展了。
休息了一会儿的叶凡准备站起来收拾一下狼藉的床单,打算趁上课之前收拾好残局,以免被隔壁的同学发现他的糗事。就在他弯腰起身的一瞬间似乎拉扯到了胸口的肌肉,一种撕裂般的痛觉席卷而来,突然叶凡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扶着旁边的床摇摇晃晃的冲向了卫生间。来不及开灯颤抖着走近洗漱台,盯着前方的镜子右手缓缓的翻起了汗衫,透过窗外的光依稀可见,在他干瘦的胸膛上有三道从右腹到左肩的粉嫩伤疤,格外显眼。
叶凡喃喃道“这难道不是梦吗?”但是左手轻按伤疤所带来的触感,和伤疤反馈回来的痛觉都在提醒着叶凡这似乎不再仅仅是个梦。叶凡慢慢后退靠着身后的墙缓缓的滑了下来,这一刻坐在地上的叶凡陷入了混乱,虽然如此多的不寻常事已经让叶凡有了一种预感,但是今天的事情如此直接粗暴地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他无法想象那梦中的景象如果变成真的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梦中的一切都将会发生的话,你应该怎么办?去拯救世界?得了吧,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也不会有人相信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叶凡轻抚着自己胸口上的伤疤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
叶凡想到这两年来的折磨,被迫放弃的美好生活。现在仅剩的喘息之地和思恋似乎也要离自己远去,突然叶凡狠狠地一拳头锤在了身后的墙上,眼中泛着泪光对着镜中的自己嘶吼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这还不够吗。”这一声怒吼好像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坐在地上的叶凡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窗外一辆汽车呼啸而过,2道笔直的光束透过窗户照射在对面墙上的镜子上,反射出的淡黄光线照亮了黑暗中的叶凡,在他的胸膛上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叶凡低下头右手缓缓地从汗衫下掏出了一个吊坠,一个银色的等边三角形中间镶嵌着一个淡蓝色的月光石,很显然刚才的光芒是这个月光石发出的。看着这个吊坠叶凡出神了。良久,叶凡扶着门站了起来,眼神慢慢变得锐利,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道:“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你。”这一刻叶凡瘦弱的身影似乎瞬间强大了起来,一年多的噩梦带给叶凡的不仅只有睡眠不足和虚弱的身体,现实与梦的双重压榨下让叶凡变得愈加的坚韧。
打定主意了的叶凡回到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客厅兼卧室,准备去思考对策制定计划。来到桌前的叶凡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当然叶凡是没有闲情去记日记的,里面记的是这两年来的噩梦。当梦境开始恶化的时候叶凡便开始了记录,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也许会在哪一天派上用场。看着日记本回想着过去两年的糟糕生活叶凡自嘲的笑了笑道:“这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如果真的末日来临这本日记可能是我价值最高的东西了吧?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确定灾难发生的时间,看来每次进入梦境都有一个日历不是白给我的。”把日记本放在桌面,叶凡戴上了放在桌上刚配3个月的眼镜,就在打开台灯的一瞬间叶凡突然看见自己的左手腕有一道黑芒闪过,这道黑光瞬间吸引了叶凡所有注意力。叶凡发现自己手链上的那颗陨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带有金属质感的宽4高2的白色x形伤疤,右手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还有微弱的黑色流光。回想着自己梦中频繁出现的手链,叶凡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突然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把左手举到自己眼前看着那神秘的疤痕“这难道就是折磨了我快二十年的东西?”看着眼前的手链,叶凡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了不得的东西将改变自己的命运。想到这里叶凡突然想起了另一条手链。
时间回到两年前的6月9日,一辆在拥挤的车流中走走停停的大巴上,坐着一车唇干眼红面容苍白,似乎昨晚“操劳过度”的青年,如果不是大巴车身上的冶水中学四个大字,路人早已报警而不是露出我明白的笑容。车上的老师也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车里的打闹视而不见,只是偶尔提醒一下注意安全。一切的重担似乎都随着昨日的那场考试的结束随风而逝,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兴奋的讨论着即将到来长达3个月的假期。
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叶凡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的同桌姜浩川讨论着毕业旅行的事“叶子,你说我们是去四川还是云南,四川的妹子如同初夏蔷薇,云南又是传说中得艳遇圣地,真是难以抉择啊。”看着旁边望着窗外似乎走神了的叶凡,姜浩川似乎早已习惯没有丝毫不满,稍微加大语气继续道“叶子,你说说到底哪边得妹子更好?”叶凡回过头随意的说道:“川,我又没去我怎么知,至于要去哪边,我对这种事一向没什么意见,你帮我作决定吧。”姜浩川无奈道:“得了,大少爷,我看你是懒得想吧。”叶凡拍了拍姜浩川的肩膀道:“知道了就好,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问问其他人。快去吧,顺便把位置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