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在我的心里，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自从你重生的那一天，我就存在于你的心里了。”

“重生？”

“呵呵，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那次的巫山尸潮，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真要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

子夜听着心里的另一个他不停说着，渐渐地沉默下来，听到这里，他就已经明白，这个子夜可以夺取对于他身体的控制权，也就是说，自己有可能被他所取代！

“那么，你这次突然出现，是代表着什么吗？”

“嗯？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怕我抢走你的身体咯！哼，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俩是不分彼此的，何必对我那么大的戒备呢？”

“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看我的笑话吗？”子夜有些不耐烦，本来被行刑就已经很不爽了，如今再来一个这样的人，心中就更不爽了。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我是来帮你的，怎么会看你的笑话呢？”另一个子夜阴侧侧地说道，

“帮我？怎么帮？”

“嘿嘿，按理来说，你重生后是属于最高级的红眸僵尸，但你此时的力量却连一个蓝眸僵尸都不如，这也是你为何不能脱困的原因。”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力量不能完全挥发？”

“嘿嘿，这个我当然知道，难道你忘了前几次的突然爆发了吗？那时的你才是真正的僵尸，你的力量是如此地强大！可是看看现在的你……唉！”

“那，我应该怎么做！”

“嗯，办法自然是有的，只要你与我完全融合，原本属于我的力量就能与你共享，那时，这种级别的炼狱，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

子夜没有立刻回应，另一个子夜亦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子夜的回答。

“好！我答应你，可是，怎么才能与你融合！”

“哈哈，好，只要你按照身体的本能去噬血，去做一个真正的僵尸，那么我的力量就会慢慢与你融合！”

“噬血？”

“哈哈，痛，至少证明我还活着！”灰袍妇人疯狂一笑后，又犹如失落一般，无力地诉说着，“只要活着，就是我最幸福的事，而只有这种痛才能让我有感觉，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灰袍妇人将铜镜扣在桌面上，双目无神缓缓走出房间。

“啊～”

中年道士如同疯了一般抱头痛叫，脸上的青筋如长蛇般舞动，接着，又将屋内的所有东西都砸个粉碎，尤其是那面铜镜！

疯狂过后，中年道士就这样躺在地上，两行清泪合成一行，缓缓淌下……

“啊！”

又是一声痛叫，子夜扬起的头颅再次垂下，额前的碎发将双眸映出一片阴翳，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只是这泪痕有稍许不同，这泪痕混着淡淡的血色。

这片炼狱依旧是昏暗之色，不论是谁，在这种地方，不是疯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唔！还不错，已经是第四百三十二片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能发声！而且，你的指甲重生地也太快了吧！”高大男人惊讶地说道，声音中含着丝丝颤抖，“不过，玩了这么久的指甲，咱们换一下好吗？”

“哈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啦！好，真是爽快！那么，我们来玩些什么呢？嗯，重生，重生，有了，哈哈！既然你的指甲能重生得如此之快，那么，你的手指和脚趾呢？嘎嘎！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高大男人一边把玩着从子夜身上拔下来的染血指甲，一边自言自语为自己的虐行找着新的娱乐点。

“混…蛋…”

子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吐出这两个字，一双眼早已是血红之色，装着无尽的仇恨。

“哎呦！居然还有力气讲话，看来我对你的刑罚还是有些轻了呢！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开始新的游戏吧！哈哈！”

高大男人已经完全忽略了子夜的辱骂，对他来说，子夜若是一直不吭声，那岂不是太枯燥了？紧接着，高大男人不顾子夜仇恨的眼神又开始了新的虐刑游戏。

“接下来，是第一根手指头，哈哈！”

“啊！”

“然后，第二根手指！”

“啊！”

“第三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