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细沙入海,霎那就不见了!
正当所有人困惑不解的时候,只见一道人影手握天赐敕封,越众而出。
居然不是一身儒服,而是外罩青衫,内衬剑袍,头戴斗笠,徐徐走了出来。
摘下斗笠,一张略带风霜,却是与很多中土人相识的面孔出现。
众人看到那一张脸,皆是大笑了起来。
由于是看台上的秦道直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全无半点身为中土大帝的威严和自重。
“哎呦我去……”
“我还以为是哪位隐世高人,原来是太一教的风纪掌门……”
“今儿这是怎么了?”
秦道直兀自笑着说道:“怎么都是你们这些老古董出来跟新人抢饭碗啊……额额额……”
没等秦道直嘚瑟上几秒,陡然一只玉手一把揪住了这位中土大帝的耳朵,直接在十几万儒生面前,扯着秦道直大帝的耳朵训斥道。
“风掌门是我的恩师,也就是你的恩师,你这是什么语气?”
“赶紧给师尊道歉!”
秦道直耳朵本来就大,此时被张忆水这样直接拎着,都快被扯成招风耳了,忍不住还狡辩道。
“风纪是我老爹徒弟,我是我老爹儿子,我们同……同辈啊!”
他只觉得张忆水拽耳朵还更紧了,只得对着观星台上得秦枫求援道:“老……老爹!”
“她不守妇道啊,公然殴打亲夫啊……”
话音未落,却听得观星台上的秦枫对秦道直冷笑道:“打得好!”
“朕说服忆水嫁给你的时候,就承诺过了的……”
“忆水她只要不把你打死了,都没事……”
秦道直听得秦枫得话,顿时叫苦不迭道:“老爹,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把我给卖了的!”
“啊啊啊,我,我堂堂中土大帝不要面子的啊!”
秦枫又冷笑道:“面子?”
“再说了,面子都是自己挣的,也都是自己丢得……”
“你自己的脸都丢光了,要什么面子?”
那儒生登时就怒了:“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凭什么公然嘲笑,污人清白?”
“你们可敢接生死状?”
话音未落,只听得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可能不知道张忆水,张皇后有什么儒道底蕴……”
“那你可知道她爹是谁吗?”
没等那儒生插嘴,别人已是朝着天空之上,拱了拱手,用景仰至极的语气说道。
“儒君首徒,千年来除了秦枫大帝以外,实打实的首位儒道至圣……”
“旧中土时期的秦国太傅……”
“当年追随大帝飞升天外天的张泽沐!”
“虎父岂有犬女?”
虽然外面的人都感觉张忆水成为天选圣徒理所应当,也是一件可以大喜大贺的事情。
但是……
看台之内,张忆水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的文章,居然只配得第五名?”
张忆水脸色黯然,心内更是如死灰一般。
“我张忆水从小从来不落人后,学儒,学道皆是如此!”
“若是一人胜我,还可以说得过去……”
“居然有四人可以胜我?真是……”
就在这时,第七道光华绽放,急促朝着天穹之下飞了过来!
居然又是落在了稷下学宫的方向。
中土科举的第七个天选圣徒名额,眼看着又要花落稷下学宫。
正如之前有人猜测的,稷下学宫毕竟是儒道圣地,十名天选圣徒的名额当中,至少也要占据一半的席位。
果然,五位天选圣徒已被稷下学宫收入麾下。
但谁也没有想到,站起来的人,居然是……
稷下学宫的祭酒——端木赐。
身为皇甫奇的后继者,稷下学宫如今的儒道最强者,居然放下身段,与自己小辈来争抢名额。
虽说圣道不进则退,儒道也不排斥竞争,但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