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蜥魔看着自己胸口被金属射流烧蚀出的大洞停止了动作,那无穷无尽的力量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离自己而去。两秒后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的蜥魔终于扑倒在地,不甘的利爪在地面抓挠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噪音后彻底没了生息。
腹部同样被金属射流烧蚀出一个大洞的阿尔弗雷德仰面倒下,飞奔而来的科奇手足无措地跪倒在地,看着身旁生命飞速流逝的阿尔弗雷德科奇徒劳地试图用双手去止住鲜血的流淌。
“别别白费力气了,牛仔。还有两只怪物在靠近,你咳咳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少在这里给我鬼扯,你们汉斯当年平推半个地球的本事呢?拿出来啊!你他妈的死不了!”
情绪接近崩溃的科奇近乎是用喊的声音在大声悲鸣。
“咳咳看来不管是秦雨还是快死的爷们儿,你这异想天开的本事还真是天赋之一。”
阿尔弗雷德颤抖着左手从口袋里轻轻夹出一张卡片递到了科奇眼前。
“活着回去以后记得帮我照看一下我的老婆和女儿,告诉安娜我是怎么英勇地拯救了你这个混蛋的!”
科奇腾出沾满热血的右手牢牢地攥住了阿尔弗雷德颤抖着的左手,眼泪终究抵挡不住地汹涌而出。
交代完唯一心事的阿尔弗雷德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模糊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的女儿安娜在自家小院的草坪上蹦蹦跳跳地向自己跑来,而自己恩爱的妻子则扶着门框微笑着看向父女俩。
阿尔弗雷德蹲下抱住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那感觉从未如此真切。
“欢迎回家,爸爸,想喝点什么?”
甜美而熟悉的声音正是安娜无疑。
“啊,想喝点什么是吗?”
阿尔弗雷德被科奇攥住的左手因为失血过多已然冰冷,望着灰沉沉的东京市天空,蠕动的嘴角已经没有了更多的力气。
“好冷啊,就不喝啤酒了。给爸爸泡一杯热咖”
冰冷的尸体上,残留的,是仍然带有温度的微笑。
看着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的阿尔弗雷德,科奇缓缓松开了阿尔弗雷德早已冰霜般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把沾染着血迹的塑料卡片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揪下了那副被鲜血浸染成深红色的军牌,牢牢地缠在了自己左手的护腕之上。
漆黑的满填弹匣顶掉了挂机状态的空仓,吱咔作响的上膛声如主人的表情般刚毅。
祭奠死者,然后为生者而战!
从高处俯冲而下的最后两只蜥魔一齐发动了进攻,尖锐的利爪虎荡羊群般在吞龙小队阵型中央来了个中心开花,看着惨烈伤亡的宋建军近乎疯狂地杀红了眼,高声的呼号夹杂着枪声回响在整条街道。
“散开,都散开!找掩体!不要离怪物太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