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小子唱的这么一出。我说了好端端跑五角大楼来干嘛呢。”张定军闻言茅塞顿开,心中暗赞。只要变种人反歧视法案被顺利通过,那相当于从官方承认了变种人的合法地位。还有什么比这招刷声望来得更快?
周启和秦飞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对方的笑意。不但超额完成了计划。如今又获得官方的支援,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将会更加的顺利。鱼饵已经布下,接下来就等大鱼上钩了。
与此同时,位于纽约通往华盛顿的高速公路上。
“揭开第五印的时候,我看见在祭坛底下,有为神的道、并为作见证被杀之人的灵魂,大声喊著说:圣洁真实的主阿,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
於是有白衣赐给他们各人;又有话对他们说,还要安息片时,等著一同作仆人的和他们的弟兄也像他们被杀,满足了数目。
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我又看见地大震动,日头变黑,像毛布,满月变红像血,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
天就挪移,好像书卷被卷起来;山岭海岛都被挪移离开本位。”
何野秀夫轻轻合上了手中的《圣经》,他刚才朗读的正是启示录中的一段。他随手放下书本,俊美的脸上一片沉静,眼神中带着些许忧郁,注视着车窗玻璃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何野君,您在想什么呢?”汽车后椅,紧挨在他身旁的美智子,柔软的身躯,悄然向他依偎过来。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何野秀夫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不断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不知为何,在决定返回华盛顿继续猎杀变种人的时候,自凌晨时分触发伊始,他心中就涌起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而这在之前经历过的任务当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难道是因为那个人么?何野秀夫不愿意继续去想。可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周启的影子。
“必须干掉他!”何野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或许只有干掉那叫做周启的支那人,才能让他恢复到往日的常态。而并不是像如今这样用面部的平静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美智子圆睁着明媚的双眸,痴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沉迷的男人脸部侧面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何野君这是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那个华夏男人吗?”美智子握紧了自己的纤细的手指。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也浑作不知。在她的印象中,何野君从来都是自信和无所不能的,而现在,这一切都变了。想到这里。
“对不起了何野君,美智子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当车子穿过一条隧道时,阴暗车厢里,一滴清泪从美智子姣好的面颊上滑落。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著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周启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混若无事。仿佛刚才开枪射中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他转过身开始朗读投影屏幕上出现的字样。会议室里有部分人是基督教虔诚的信徒,对于这一段出自《圣经》启示录中的话语丝毫不感到陌生。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著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著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读到这里,周启停了下来。犀利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我想,诸位可以明白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了!”
“不!我的上帝,如果遵照《圣经》里的预示,当天启四骑士出现的时候,这世界将会消亡,秩序将得以重建。可这怎么可能?”坐在菲利普斯将军身边的一名军官用颤抖的手臂在身前划了一个十字架。脸色大变,汗出如雨。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沙巴努尔存活在世上已经超过了上万年!他鉴证了整个人类社会自古至今的发展和兴衰!每一次毁灭之后的重铸,都有他的身影出现。我不得不遗憾地说,甚至就连《圣经》也有极大的可能出自于他手!”
“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先生们!而现在,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袭击各国的首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奏。如果任由事件发展,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世界将会被铺天盖地的变种人军团吞没!”
说着,周启冲着早已被消息惊呆了的美女秘书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播放。
画面上出现的是他与天启四骑士中的死亡作战时的一个片段。
“这是四骑士中的死亡!好消息是,正如他的名字,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而坏消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家伙散布在世界各个角落,主导着战局。此外,天启手下又多了4名新的骑士,而我们的老朋友万磁王兰谢尔先生,不过是其中之一!”
“因此,我们来了!只有我们能够和他们正面抗衡!而现在,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周启双手拄着桌面,中断了自己的发言。在他的审视中,会议室里霎时陷入了沉默。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想,你是对的。我们能为此做些什么?周启先生?”就在这时,从会议室一旁的墙壁上滑开的暗门中,鱼贯着走出了几个人。说话的是走在前排,一名看上去精神矍铄的中年人。
会议桌旁的所有人见到他的到来,都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