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贫道丑话说在前头,若汝食言,贫道有法令其活命,也可断起性命!”
“于吉仙人尽可施法,周某决不食言!”
“如此你我击掌为誓!若违信诺,天地共诛之!”
“啪!啪!啪!”周启毫不犹豫,伸手同于吉连击三下!纵身一闪,于黄月英和魏延避让在一旁,静待于吉施法,暗自却将能量视界打开,天地万物落入眼中霎时化作了一道道能量原质。
于吉目光阴霾,深深地看了周一眼。纵身跃至半空。手中长剑斜斜一引,头顶不大的一片天空霎时风云变色,凭空生出朵朵青莲,莲瓣随风纷纷飘落,须臾骤降甘霖。
周启目光循着纷扬的雨丝落在一名名躺倒在地的士卒身上。只见随着雨水落下,一丝丝淡青色的能量若有灵性,从肌肤,毛孔渗入他们的体内。而原本徘徊体内的丝丝灰白色能量,在遇到雨水之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融不见。
周启心中凛然,暗自咋舌不已。这于吉不但剑术了得,这随手施法也是一派仙家气象。当真救人杀人只在翻手之间。
时间没过多久,一个个士卒便依次醒来。再过得片刻,只见如泥塑木雕一般僵立一旁的华佗眼皮翻转,脸上青紫之色消退殆尽。许是保持一个姿势站得久了,刚一醒转,便哎哟一声翻身软到在地。
眼看数千士卒已尽数回复。半空中于吉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出现在了周启的面前。目中隐隐多了几分期待和激动。
周启飒然一笑,双手捧起炼妖壶递送到他面前。
“炼妖壶在此,于吉仙人收好!”
“哼!”于吉低哼一声,一把将壶捧在手里。转身腾起在半空,眨眼便去得远了。
就在这时,魏延突然大步走到周启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置于头顶。
“此番皆因末将莽撞,惹此大祸。险些害得数千将士身死不说,还令主公失了重宝。还请主公降罪!”
周启慌忙一把将他扶起。
“文长何罪之有,这于吉仙人心思诡异,你我常人防不胜防。当怪不得你。”
“主公如今失了炼妖壶,难道就此隐忍?”黄月英款款走到近前,一双明眸没好气地瞪了周启一眼,显然是之前被他大吃豆腐积累的恼怒未散。
“嘿嘿,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暂且让他保管两天便是了!”周启目视于吉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
“朕就是这么小气的人,仙人又怎么样?你给我等着瞧!”
“咦?这炼妖壶竟是在汝身上!”于吉看到周启手中的炼妖壶,目中精光一闪,顿时面现喜色!
“仙长这是何意?”周启闻言面色一沉。心中暗道:“这仙人又不是大白菜,普天之下就那么寥寥几个,怎么可能说碰就能碰上!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呵呵,贫道之意,汝岂能不知?”于吉面露微笑,眯眼看着周启,仿佛智珠在握,徐徐说道。
“原来仙长之前所说尽是虚言,不过是想觅得这炼妖壶所在,出言诓骗于周某,不知是与不是?”
“哼!救人之事,自然不假!全在贫道念转之间,翻手可为。只不过无需借用此壶罢了。此等神物落在汝手中,直若明珠蒙尘。何不将之交与贫道,换取这这数千人性命!不知汝意下如何呀?”于吉双目凝注着周启,语气渐沉,话语中隐隐透出一丝威胁之意。
“好你个泼道!吾主以仙人相称,你却心生贪念,巧言令色诓骗吾主,忒也无耻!”
一旁魏延听到两人对话,心中气极,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指于吉出言怒斥!
“哼,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念在今日贫道或将得尝多年夙愿的份上,便不与汝这粗鄙武夫计较,且饶汝这一遭。”于吉目光一瞥魏延,脸露不屑。随即目光一转,望向周启。
“如今,连那华佗在内,此地数千人性命皆由我掌控。何去何从,但在你一念之间。”
“你!”魏延方要再说,却被周启伸手拦住。
“见壶在此,以仙长之神通直接出手抢夺便是了,何须如此煞费苦心,行此胁迫于人的下作之事?”
于吉闻言,脸上勃然大怒。周启所言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
“哼!汝区区一凡人,知道什么?若你识相便罢,若是不知好歹,休得怨这数千人于你陪葬!”
周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脸色不变,话锋却突然一转。
“若周某所料不差,仙长非是今日才抵达新野左近,将那鬼病毒引入这山谷中,想必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休得信口雌黄!”于吉听周启说罢,面色陡然一变,目中阴晴不定,一拂袍袖,出言叱喝!
“呵呵,信口雌黄总比某些自诩仙人之辈胡说八道要好些。这山谷距离新野不下百里,周围一切如常,偏偏进得山谷便是另一番景象。谷中树木,禽兽皆大异于寻常,却不见其出得山谷,周某先前或许还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可直到方才遇见你,才恍然大悟!此种种异象若是有修仙问道之人施法刻意为之,则一切疑团诚如水落石出,豁然而解!”
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知晓了于吉的真面目,周启索性放声直言。
身后魏延和黄月英听他如此说,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勃然变色。对呀!这么明显的细节,怎么之前却没有注意到,原来主公对此早有提防在心。
“世人皆知靖南侯武勇,却未曾想到还是个多智之人!汝还胡乱推测出些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