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敢多呆,匆匆忙忙走了
甜甜站在一边,看不顺眼的地方,为我整理一下说:“饭给你买来了,趁热吃!”
医生观察半天,能说话,还可吃饭,放心走了
甜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饭盒,递过来
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要去洗手间
甜甜怕我摔倒,一路跟着;来到门边,不知上男厕,还是女厕,在那儿发呆
她笑一笑说:“动手术,人变傻了,男女都不知道?拽着我,进了女厕所。”
里面人很多,有丈夫照顾妻子的,高高举着吊瓶,不分男女紧紧守在身边,这一幕,让我觉得不怎么尴尬了。
找了几个门都有人,最后一个靠墙边的,我钻进去,正想关
甜甜挡在门边说:“姐姐是女人,怕什么呢?我要盯着你才放心!”
说得有理;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人看我们;结果人家视而不见;这下我才放心——让我很困惑,明明是男人,怎么会
蹲下一看,惊呆了!怎么可能?“天了噜!太不可思意了!”我左看右看,真的很别扭!
这个举动,吸引甜甜的眼球;又不好说,就这么盯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来到病房;甜甜向夫人和正太的父亲打招呼,带着小圆镜走了
洗手间的事,不敢跟任何人讲,自己知道就行!我坐在床边喊:“夫人;刚才那个甜甜,是什么人?”
话一出口,正太的父亲把脸拉下来,要不看我动手术,非给我两耳光不可,咬着牙哼哼:“说什么呢?有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不这么说,怎么说?她又不是我妈?谁心里能接受?”这话我只能闷在心里,不让别人听见
夫人生气归生气,但要给我一个面子:“孩子刚做完手术,大脑可能不怎么清楚,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耐心介绍:“他是你爸爸,我是你妈!这么重的东西砸在头上,不死就不错了;出现小小的错乱,是情有可原滴?”
正太的父亲意见挺大,自己的孩子,绝不允许介样说话,嘴里骂骂咧咧
我心里很不痛快,谁会这么傻?喊一对陌生夫妇,叫爸爸妈妈;根本不想听他们啰嗦;毫不留情说:“我妈比你大;我爸爸比他老,脸嘴不一样,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