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纠结于正魔之道之分，若不是他被这些死规矩所捆，也不至于把他与流月给逼迫到今天这一步。

当然，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无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帝九天要跟着戚流月一起死的心思，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清楚的明白这二人之间感情，饶是生死，也无法将这二人分开。

既然如此，既然这一切是他欠他们夫妻二人的，是他一步步的导致这一切的局面，那就由他来结束眼前的这一切吧！

“那你还要说为我护体？”帝九天眉头紧蹙的望着他，琉璃是什么样子的他再清楚明白不过，按往日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开始劝他了吗？

当然，还好他识趣没有劝他，否则他早就将他打出去了。

可他没有想到他非但不是劝他，相反的竟然是要说来为他护体？

他在想什么？

“没错。”琉璃抬眸望着帝九天，道：“你不必惊讶，你心底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也知道我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都想的很明白。”

“那你还要为我护体？”帝九天听到他这么说，心思一怔，再一次问道。

“没错。”琉璃点了点头。

“不必了。”帝九天看着琉璃这样子说，原本一直以来对他的冰冷的态度终于是缓和了几分，随即淡声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相交数万年，他知道琉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为人古板，但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除掉流月，最后还是没有下手，这也是他会放过他的原因。

如今，他终于算是彻底的想通了。

可事情已经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没有必要再多死一个人了。

他也不欠他什么，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情而死。

“九天……”琉璃眉头微蹙。